这么想了一会儿,她皱起眉头轻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吗?我相信言书是个有品德兼有远见之人,绝不会因为我失去了尊贵身份就看低我!”
墨清言浅浅笑着没有应答,只是站起来慢慢收拾桌上的东西。她抿嘴把香方好好收起,刚开口认真与他说了声谢谢,就听见他轻声回应:“你无须多想,本王只希望最后……你能说到做到。”他低头收拾桌上物品,连带眼眸也微垂着,让她无法看清他眼里的神情。
站在旁边默默凝视着他良久,她才开口询问:“那个位置,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皇位,这是一个多大的诱惑呢?墨子佑为了这个位置能够对自家兄长狠心下手,对周围能够带来威胁的人完全不留任何情分。
墨清言,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不论是墨子佑还是墨子临,都……
听到她这个问题,墨清言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马上回答。牧惜语看了他一眼,也没有等他回答,留下一句:“我去看看晚饭弄好了没。”就离开了。
望着牧惜语离去的背影,他眼底的神色尽是意味深长,似乎还有一丁点莫名的笑意一闪而逝,然后才低低说着:“重要的……是朝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已经远去的人。
言书给了她两个月的时间,结果多亏了墨清言,约莫半个月的时间就搞定了。事情提早完成自然是好事,她可以先去约他,谈好合作的事了。
而且她想了几天,正好也给她想到一些点子。可能香料方面她不在行,但是香皂和香水,她这个现代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常识的。
这一天,牧惜语带着香方来到了品香阁,原本准备来和掌柜说一声然后顺道点些东西吃,却没想到在她说想要约言书的时候,掌柜和她说:“啊,那姑娘等会儿可以迟点再来,大概巳时之后。前日公子曾和我提起今日要过来处理账务,你今晚若能过来,我等会儿会与他说一声。”
掌柜挺识相的,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称呼她‘姑娘’,这样比较不会给她带来困扰,怪不得言书会挑中他当心腹了。
“行行行,肯定行!”她什么都没有,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即使吃饱了时间依然尚早,本来想着要去找何逸一起去玉花楼,可刚往寻香客栈走没几步就想起她今天穿的是女装,回府里换衣服再出来的话就太麻烦太花时间了。打消这个念头之后,她决定去国师府找风溯雪,顺道和他报喜!
不料她远远地就听见国师府那里传来一些争吵声,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有一对夫妻站在门外一直吵着想见国师,却被守门的家丁给挡下了。
“求求国师大人了,替我们夫妻俩算一卦吧!咱刘家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孙女,祖业还得靠着她继承。可如今我们一直找不到人,问过许多算命师都没有结果。据说国师神机妙算,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找上国师啊!”说着,他们俩都跪了下来。
守门的人虽然很无奈,但也算非常坚持,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家丁。
发生这种情况,牧惜语也只能先暂时站在附近不过去,省得人家看见她出入自由又闹起来。她还是先在一旁看着,等这闹事稍停了才过去吧?
不过,看他们俩哭成这个样子也怪可怜的,风溯雪虽说不随意替人卜卦,但如果是做好事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夫妻俩又在外面吵嚷了一小会儿,路过的人虽然会多看几眼,却似乎都已习以为常,只有少数人会留下来看看热闹。就在她默默推测这夫妻俩会坚持多久的时候,国师府半掩着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接着她便见到那抹熟悉的白色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表情虽然温和依旧,却透着满满的疏离。
风溯雪不晓得和他们说了什么,那对原本吵吵闹闹的夫妇突然安静了下来,抬头看他的神情也变得有些诡异,最后像是吃瘪那般讪讪地站起身子,快步离开了。
大门前的白衣人淡淡地瞥了那对夫妻离去的背影,原本就要转身回府里,目光却是无意扫到了她,微微一笑朝她招了招手。
等她笑吟吟地走过去时,他才无奈一笑:“进来吧,站在那里看多久了?”语落,便转身带着她走进府里。
“唔,也就一会儿吧。话说,他们像是要找亲人吧?你怎么那么狠心,不帮忙呀?”
他笑了笑:“你以为找人是想找就找的到吗?我这卦也就是给个指引,一般要找人可能可以给个大概方向,可也只有大概方向。”他微微一顿,很大方地承认:“更何况,他们想找的人我无能为力,最多还能告诉他们此人是否尚在人间。”
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说:“如果我真能找得到人,早就把太子殿下找出来了不是么?”
她讪讪一笑:“好像也是。”
领着她走了一会儿,他又道:“不过,即使我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帮方才那俩人。”
“为什么?话说,我正想问你呢,你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离去的时候,脸上表情好像不是很好看,而且看起来就像是逃命那般快步离开。”
风溯雪沉吟了片刻,才回答:“他们想找的人并非自己亲生,算是亲戚关系,而且还是一位姑娘。倘若是那位姑娘的爹娘来找,或许是真的担心自己女儿。对于方才那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