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为什么愁眉不展的?”明明事情都解决了。
“一言难尽,改天再跟你说吧。”江雪将肩膀袋子拉得紧了紧,“我最近有些忙碌,暂时不能给你辅导功课了,等不忙的时候,再去你家怎样?”
“好。”本来她的目的也不是要江雪给她辅导功课,她早就把初高中的知识学完了,江雪成绩再好,都不入她的眼。不过这份心意,她也领了——尽管其中还加有几分私心。
“我家里还有事情,先走了。”江雪一扫前些日子的殷勤,匆匆忙忙离开了。
本来也不是多好的朋友,走了就走了。对于江雪的冷漠,叶缘也不甚在意,确定人平安后,也赶紧回家了。
只不过才出校门口,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叶缘挑眉,看着比她还高出一个个头的少年。“放学了不回家,在这里拦我的路好玩吗?”
罗非嘻嘻哈哈的。“这不是为了等你吗?我这么有诚意,有没有被感动了?”
“感动什么,我放学后要马上回家,没时间跟你玩,快点让路吧。”叶缘才没他无聊,她真实年纪可没有外表幼稚,没兴趣跟少年人玩过家家。
罗非一听,顿时明白她忘记了两人之间的约定。“不是说好了周末要比赛翻译吗?去你家,还是我家?”
他这么一说,叶缘也想起来了。“是有约定,不过罗非同学,我今天真有事情,改天吧。”
“那你分明是害怕了,害怕比不过我,在找借口拖延时间。”罗非抱肩看她,一脸痞痞的不屑,“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做不到的话何必跟我打赌,懦夫。”
叶缘有点头疼。“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今天有事,比赛取消。还有我不是君子,孔老夫子不是说过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你也不要太看得起我。”她本来就是女人,还是比较小心眼的女人,食言就食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罗非气结,指着她:“你——”后面的话看他神色分明是要骂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很抱歉。”叶缘笑了笑,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次比赛你肯定准备了不少时间,突然有事也不是我能算到的,下次请你吃饭补偿怎样?”
罗非顿时喜笑颜开。“真的假的?”
就吃个饭,有什么好失约的。“当然真的,我没有对你说过假话,为什么你对我的言辞一直持保留的可信态度?”
“没有说过假话?”罗非表情似笑非笑,“或许吧。”
叶缘皱眉,她确实真想不起对他说过什么假话,除了这一次,不过也没什么打紧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一步。”
“等等。”罗非可不会让她这样就忽悠过去,“你说的没错,为了这次比赛我准备了很久,不仅找专业讲师恶补,还阅读翻查了不少资料,就因为我们之间有个赌约。我曾听你说过你是商人,而商人最重的就是信誉,是你毁约在先,应该付出代价。”
叶缘对生意方面一直保持严肃态度,虽然不服气他的趁机要挟,但也不会不肯承担。“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条件在我能出的范围内,狮子大开口我可不认,毕竟你知道世间……”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而你是小人和女人的综合体。”罗非耸耸肩,见她神情不可置否,笑了笑,“放心,愿赌服输,我只是要你应下赌约而已。”
这少年看着年纪小,其实心眼着实多,果然人不可貌相。叶缘扯唇:“陪你去缅甸看赌石?”其实她也知道他是想找借口带她出去玩,并且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对呀。”罗非一本正经,眼底却按捺不住跃跃的兴奋,“你倒是说说,该不该应约。”
“应该。”叶缘面有难色,“不过这几个星期有点困难,我有些事情要处理,等过段时间定陪你去。”赌石,她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正见到那个场面,心里也挺期待的。只是最近事情实在太多,新公司的事情暂且不说,丁波米络好长一段时间不联系她了,叶家的人还在打她和母亲的主意,金郁金香的人也在暗处蠢蠢欲动,她被人下药,那个神似米络的跟她距离若即若离的周琴……她简直忙得一塌糊涂。
“一个学生妹子,比社会上的生意人还要忙,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忙什么。”罗非吐槽,但他多少知道叶缘执拗的性子,只能认命接受,“好,我给你时间,但你要记得对我的承诺,商人重信誉。”
叶缘实在想对他咆哮一声:“滚!”话在舌尖转了转,到底还是缓下神色。“嗯。”
她确实很忙,话说完了,也不想再跟他瞎扯,转身就走。不料罗非一个转身,又拦住她的去路。
叶缘心头很是不痛快:“你又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看你神色郁结,肯定是有很多事情缠在心里,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罗非有点委屈,一片好心,人家都当成了驴肝肺。
叶缘扫他一眼,眉眼似笑非笑。“就你?十五岁的富几代?”富几代从来都是靠父母靠家族使的威风,何况少年不过十五岁,能做什么事情?别给她添乱帮倒忙就是了。
罗非有些抓狂。“什么富几代,我有自己的本事好不好,而且我也不是十五岁,十六岁!还有你不也才十四岁,凭什么你可以早熟,我就是个草包,你也太过于以偏概全了!”
叶缘哂笑。“我和你不一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