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桀忽然感觉身后有异,只见一人骑着马匹飞奔而至,身后尘土飞扬,那人发现她们后便喝马停下,在不远处仔细观察几人一阵,随即又动作迅速的策马往回奔去。
没过多久那人返回,朝几人喊道:“黄石镖局走镖,还请诸位行个方便将道路让开。”
马至车旁,那人又道:“这是镖头的一点心意,请公子笑纳。”
他把手里的钱袋朝萧易桀扔去,萧易桀吓得躲闪,钱袋没人接住,掉到了地上。
那人翻身下马,上前捡起钱袋递了过去,道:“是在下不好,真是对不住公子。”
萧易桀摆手道:“没事,这位兄台,在下不过是探亲,并无要事,既然贵镖局急着赶路,我们这就让路。”
几人将路让开,很快就有一队人马出现,粗略估计有二十几人,押运着五辆马车,小车两旁c-h-a有黄石镖局的镖旗,车轮经过处车辙的痕印清晰可见。
好多金银,萧易桀暗道。
人马从她面前经过,她一个不经意瞥到那领头的镖头腰间挎着一把弯刀,刀鞘上的皮革老旧,却见弯刀的虎头刀柄光滑锃亮。
萧易桀脑海中似响起一个惊雷,震得她脑子嗡嗡作响。
她仿佛又看见那一夜,刀光之下倒下的父亲,那群恶人身上的杀气。
待人走远,她久久不能回神。
“小桀,你怎么了?”
听到薛云轶的询问,白安锦从马车里探出身子担心的看向她,她回报佳人一个笑容,白安锦这才稍微安心几分。
流之珊出声道:“你也发现了那群人有古怪?”
“嗯,骑马那人探路的方式与军中斥候相似,他出手大方,扔了一包银子给我,试想哪家镖局会如此大方?”
“我也觉得那些人似乎不妥,镖局走镖一向都有趟子手一路喊镖,这伙人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我想他扔银子给你是想借机查探你是否会武。”
一般内家高手只要观察对方步伐深浅便知其功力,不过萧易桀在马上,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装作手无缚j-i之力的模样。
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想起那个神秘组织。
“他们见我不会武功应该放心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得赶着在天黑前投店呢。”
一行人又继续上路,在黄昏前到了客栈。
“哟,两位爷,住店?”
两人点头,翻身下马,行至马车前头将两位佳人扶下,小宛茵调皮,不待别人抱她就自己跳下马车。
“娘亲,我们今天要住这里吗?”
流之珊点头,小人儿急道:“那茵儿要和娘亲睡一间房!”
刚开始小宛茵还和自家娘亲一个房间,四岁的生辰之后有了自己的房间就再也没和娘亲一起睡过,见眼下有机会,便急忙请求着。
“好,娘亲今天和茵儿一起睡。”
“掌柜的,给我们五间上房。”
那掌柜的也算阅人无数,心下猜测萧易桀一行人非富即贵,当下殷勤道:“这位公子,小店只剩下四间房了,我们的上房宽敞,要不劳烦公子和夫人挤挤?”
萧易桀闻言俊脸微红,她看向身后的白安锦,只见佳人也是面带羞意,娇艳有如芙蓉花开,她只顾着凝视那娇美面容,竟然发起呆来。
薛云轶果断做主道:“好,四间房就四间房,我们全要了。”
夜空中几朵乌云遮挡住了皎白的月光,房间里暗沉下来,只剩桌上微弱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