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显仰起头,看着黑衣人在树梢的最高处栖息,轻功当是了得,他的心思全在母亲和认真辅导朱碧莲的萧锦娘身上,这人什么时候从外面进到院子里,又怎么上了树的他一概不知,也未曾发觉。
如果不是他的心智他的母亲扰乱,那就是这个人的武功极高,他不是他的对手:“阁下是谁,可否报上名来,朱显这厢有礼了。”
“哼!”
树上的人许久不闻言语,终是在朱显抱拳空等了多时之后,才冷哼了一声。
“请问阁下可是与显儿有什么过节?为何登临府上却不给显招待阁下的机会?”朱显制止了华生要上去问个明白抓个现形的行动,那人见行迹败露,却依然只是坐在树上未动,也不隐匿身形,可谓光明磊落,他又何必妄作小人。
“谁来了,可是贼?”
萧锦娘听到外面一阵提提踏踏的声音传来,像是很多人从外面围近这个院子,又交代好朱碧莲几句之后从里边出来,看着朱显一脸的恼色,却仍然耐心和树上的人说话,这树上的人也太不识抬举了,登堂入室别人家,比这家的主子还要强硬,这年头登堂入室抢劫的人还占理了不成,她抱打不平的心截然而起:“朱显,你脑子进浆糊了,跟一个贼说好话?”
“可我想着树上的人定不是那等小贼所以才愿意与他交个朋友,不知他是何意。”
“你傻呀,苦口婆心地在这里站着等撬人家墙角的人良心发现自报家门,还不如去找人把树给砍了当柴火烧,你听外面来了多少人,还用你亲自动手?”
“这,”朱显诧异地看着萧锦娘,然后会意,“华生,咱这树少说也有四十多年了吧,是该伐旧植新了,去找桐伯吧。”
“谁要是敢烧了我,我烧他全家!”
声音不怒而威,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定力,朱显坦然一笑,“阁下好大的口气,敢情这是要趁着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踏平我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