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默忽而想到前世与叛臣赵如海的一战,自己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对方勾结外族,水路陆路两边包抄,故这一世他定要提前接触海战,避免重蹈覆辙,打他赵如海一个措手不及!
在钱良的带领下,众人一道参观海军军营,士兵们正在操练,海军和陆军是完全不同的,能在陆地上打的虎虎生风的人,到了海战未必能够派上用场,船身摇晃,克服晕船便是极其重要的一点。
萧君默仔细观察着战船,木质结构十分结实,能够抵御海战过程中的风浪,船载火炮一排并列在甲板上,像是静默的雄狮,威严而肃穆。萧君默走近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无法亲身上船,看不到里面的构造,正觉得遗憾,便听泰和帝笑道:“明日海战演练一番罢,朕瞧几个皇子眼睛里都要放出光来了。”
萧君默低头摸摸鼻子,掩饰住眸中的狂喜,他唇角勾起笑意,期待万分。
用过晚膳回到屋子中,经历了寒冷的冬天,四季如春的冀州反而让他有些不习惯,走出屋外,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他眯起眼睛,觉着有些睏。
过了一晚,终于等到海军演练,士兵们齐刷刷地站在甲板上,萧君默站在岸边离船极近的地方,苏澜清就在他手边,众人一起看海军操演。
钱良先是带众人上船,介绍了船上的设施,接着将一行人分散在几艘船上,分别在不同的位置观看海军演练,毫无疑问,萧君默又与苏澜清一道。
两人来到甲板上,他们所在的船的位置,在海战中属于先锋船,就像先锋官一般,带头在前面拼杀,因此此船上的将士,战斗力十分强。
海战排兵布阵也是一门学问,与陆战大不相同,苏澜清虽然是以陆战出名,但是对海战也有研究,他站在萧君默身旁,陪他一起耐心地了解这些战船的使用方法。
过后,战船缓缓离开岸边,进行海战演练,轰隆炮声响起,船载火炮投入海中,在远处炸出一片巨大的水花,苏澜清看的兴起,现下正在演练的是围阵,当敌人腹背受敌之时,己方士兵便可率船将其包围起来,令其无处可躲,从而获胜。
稍后又演练了如何突围,萧君默仔细看着,默默地在心中积累见识,身旁苏澜清耐心地给他解释着,两人一边看一边讨论着海战的技巧,萧君默沉吟,到时赵如海来袭,他便派澜清带领水军前去截住水路,自己陆路对阵赵如海,两边都不耽误。
船在海上缓缓行着,天气骤然变天,不知何时,抬头已处处乌云密布,伴随着低沉的雷声,一滴雨落到众人脸上,已是狂风暴雨之前奏!
钱良连忙通知众人进入船舱,准备返航,苏澜清与萧君默前脚刚进舱内,后脚便听轰隆一声,豆大的雨点倾盆而至,苏澜清关上门,跟着萧君默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萧君默缓步深入,船舱里面很大,可以容纳多人不止,里头有一个可供观看的远镜,还有一张软榻。
从雍州到冀州的这段日子里,萧君默再也没能寻着机会和苏澜清独处,如今船舱中只有他们二人,他自然是心猿意马,迫不及待地将苏澜清扑倒在软榻上。
“你作甚?”苏澜清扭了扭身子,要挣脱他的桎梏,两只手却被压在脸侧,腿也被制住,动弹不得。
“外头雨好大,澜清,我很冷。”萧君默压在他身上,低头蹭了蹭他的脸颊,话虽这么说,却没有一点冷的模样。
苏澜清瞪他,轻哼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耍赖,挣扎着从他身下溜走,撑着软榻便要起身,腰间猝然绕上一双健臂,他失去重心往后倒,摔在萧君默的怀中,苏澜清无奈,拍了拍腰间的大掌,道:“别闹了,还在船上呢。”
“你的意思是回去便可以闹么?”萧君默大笑,又道:“澜清,我们都这么多日没有独处了,你忍心看我孤单么?”
听他语气委屈,苏澜清顿时心软不动了,任由萧君默抱着他,蹭着他的颈窝,末了又吻住他的唇瓣,温柔纠缠。良久,他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一些,“够……够了……”
萧君默被推开,兴致却依旧不见,他忍了这么多天,只这一会儿怎么够?他俯身在他身上,双手碰到苏澜清胸口的硬物,愣了愣。
而苏澜清却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拿着手中的玉箫,一边喘气一边说:“你不是说你也会吹箫么?今日正好没有旁人,吹的不好也没人听得到,君默,给我看看你怎么吹的。”他本是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却没想挖了个火坑,自己主动地跳了进去。
萧君默挑眉,面上的表情似是在忍笑,他低头以鼻尖抵在苏澜清的鼻子上,和他眼对着眼,笑问:“澜清,你真要我吹么?”
“少……少废话!你快些!”苏澜清急于摆脱眼下这种困境,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好,我要吹了,澜清,这可是你让我吹的,你千万别躲哦,躲了我也不让你逃。”萧君默揪了揪他的鼻尖,探身往下,手放在他的腰上。
苏澜清纳闷,吹箫就吹箫,他为何要躲?然下一刻,萧君默的动作令他大惊失色,他按住他的手,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你作甚?”
“吹箫啊。”萧君默答得理所当然。
“啊!”苏澜清惊呼,看着萧君默的动作,他涨红了脸,不住地挣扎着。
然萧君默制住他的手脚不让他乱动,苏澜清莫名觉得大事不好,他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