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一直在里面,但是房门也一直没人应。左司命就很耐心地在一直敲,这架势,要是灰原哀总也不开门,左司命估计要敲到天荒地老才罢休。
吱呀……门开了。
里面的灰原哀面无表情,开门后就坐在了电脑面前噼里啪啦地码着什么东西,屏幕上都是代码程序或者公式一类的字样,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左司命自然是知道灰原哀对她的不待见的。却也没有停顿,转身关好门,动作自如地走进去,面色自若地坐在了床沿上。
因为这个窄小的地下室本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现在多了一个台式电脑,大概是阿笠博士给灰原哀搬下来的。所以左司命能坐的地方就只有床了。
关于左司命所说的资助阿笠博士改善他的伙食和住宿以及灰原哀的住宿条件,自立自强坚韧不拔的阿笠博士拒绝了。他说,他这样挺好,什么也不缺,虽然在左司命眼里看来是不够格的,但是他家也不属于贫困行列。最重要的是,待在那个小地下室里一切从简是灰原哀的意愿。
寂静的房内,除外敲打电脑的声音,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左司命心下暗笑,灰原哀还真是,和她好像,都好一会儿了,灰原哀手下速度不减,没有一点迟疑,完全当她的存在是抹空气。两人如果就这样什么话也不说死磕着,也不是个事儿。情感的递进,情报的积累,情绪的转变,开口说话和交流才是捷径。
从来都是他人向她妥协,灰原哀到来后,情况翻转,这几次下来,可都是她在主动……
宫野志保,你,何时才能从蜗牛壳里稍稍探出头来,看看这世界,这世界的变化。不要畏惧,在她左司命身边,你永远无须害怕……
“灰原哀?灰原?哀酱?……哀宝宝~”
“你有什么事吗?”灰原哀开口了,手指可没有停下。
“哀宝贝儿~我是来表明我的诚意的~”左司命嘴里的话虽然轻佻,神色却正经无比。
“住嘴…有事说事,无事请便。”灰原哀手下动作缓了又缓,眉头都微微皱起。
“哀宝宝~今天天气如此晴朗,我们一起出去玩吧!我保证今天去的地方让你很满意!你就答应我一次嘛!”
“闭嘴啊魂淡…说话不能好好说吗?不管什么事情,你先把称呼给换了!”灰原哀彻底放下手下的事情,眼睛瞥着左司命,眼神中泵出无形的利刃s,he向左司命。
“那你答应我,我就换称呼!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灰原!我们一起去看天女像吧!堂本家经营的天部山空中缆车,可好玩了,一览众山小…如果你不喜欢,要不我们去溜冰场吧,滑雪场也可以,这个季节最适合玩这些了…或者,去铃木家的豪宅玩吧,那里的大姐姐可都很漂亮呢!”左司命自说自话,兴奋地一一列举,看起来很期待。
灰原哀暂时接受了不着调儿的左司命对她的称呼,却对左司命口中的那些地方丝毫没兴趣。她只适合躲在家里不出去,况且出去就为了看漂亮的大姐姐吗?!左司命的脑回路还真是奇葩。“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没空。”
左司命听了后,也不沮丧,掰着手指头给灰原看:“呐,昨天,前天,前前天,我邀请你出去玩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有什么事情,好几天都完成不了哇?如果是真的完成不了,那就估计很难完成了,所以干脆还是不要花费时间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啊!我们一起出去玩耍放松心情多好!”
“没空。”灰原哀不愿多言,准备转身继续她的工作,“你自己去玩吧。我是不会去的。”
在灰原哀心里,左司命是真的有点烦。原本她对她就很警惕,关于她身份的设想都是往坏的地方猜测,最坏最糟糕的结局大概就是左司命和组织有牵连,她会很快被组织给找回去。就在她“等死”的这几天,左司命倒是天天来她这里报道,不过总是说些什么出去玩耍的事情,或者吐槽某个大侦探又又又出了什么风头破了什么案件。而组织,一直没来。
左司命和组织无关?可能吧。左司命还是个孩子,她手下的实验体从来没有姓左的;而且,她没有感受到左司命身上和组织有瓜葛的黑色恐怖气息;再者,之前就摸过左司命的手了,她的手比她还光滑白皙,没有一点老茧,组织里面的孩子,可是从小就训练枪械s,he击之类的,所以虎口处无论如何会留有痕迹。
那么,左司命是在故弄玄虚?既然不和组织一道儿,目的也和组织捉拿她无关,她就不是那么在意左司命的神秘了。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心情倒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或许左司命口中的合作是真的,她也不喜欢组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者搬用工藤新一的话,危险还是留在眼前时刻留意着更好。工藤新一接纳她,她接纳左司命的靠近,未尝不可,反正她现在没有什么输不起了。
“你就不猜一猜我的诚意是什么?”被灰原明确送客的左司命很倔强(死皮赖脸)。
“铛铛铛铛!快看看……”为了不引起灰原更多的不耐烦,左司命不再拖拉,迅速拿出几张磁盘在灰原眼前晃了晃。
“这个是?你怎么得来的?”灰原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这是那几张磁盘?也对,她后面的问句是累赘。按照左司命的说法,她背景深厚,没有什么是拿不到的。
灰原很想拿过那几张磁盘,左司命却没有放手递给她,是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