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傻子,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一路上,他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可就是从不说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连名字也护得严严实实的。这可不是愿意向自己效忠会有的表现。
不过,也难怪。
郑仁仰面躺着,看着天空,道:“我这个做大少爷的,真的很没用是吧?”这样简单的事情都能叫他给搞砸了,还要父亲亲自安排了人来接。
子鼠低头看了看这个方面阔耳、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有福相的郑仁,心道,可不是很没用么?比起他从自家大爷那里听来的他的父亲郑绍的生平,这位可真真是虎父犬子了。当然,还在兴化府的那一个二少爷也好不到哪里去。若说,眼前的这个还有几分血气,那边那个可就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半分凶戾之气也没有了。
他这么想着,面上却沉默着不说话,他知道这时候的郑仁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难怪父亲总说自己后继无人啊!”他似乎真的很信任子鼠,也可能是这一次受得打击太大了,以至于闻着熟悉的海风,心神一放松,心里话就冒了出来,“连一个小小的州府都拿不下来,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父亲呢?”
说着,他转头看着子鼠,道:“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