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内。
一行人都到负一楼的车库,包括她。但出了电梯,那些男人还在交谈,她快步先走了。但没走多远她又忍不住回头。
第三次视线相接,她心跳终于稍稍快了一拍。
他的黑眸幽深明亮,连带着整个人都有种难以描述的气势。
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就这么看着看着。这个简单的镜头被无限放慢,其实不过短短几秒而已。
他微微抿唇,嘴角似乎小幅度地上扬了一下,像是在笑她。
她飞快反应过来,轻轻眨眨眼,挎着包的那只手伸起来摆了摆,她对副总大声喊道:“周总,谢谢您,我先走了。”
好像这样就能掩饰过去,但对他来说,怕只是欲盖弥彰吧。
她撇撇嘴,算了,不想了也不管了,被他发现又如何,离婚少妇就没有欣赏男人的权利吗?
开车半小时到家,小宝宝又在挥舞拳头叫饿,嘤嘤噎噎的。
她托着小胖子腋下,把她拎了起来,在她嫩滑的脸上用力香一个。
“豆丁啊,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吃不饱,待会儿要给你喂点难吃的糊糊。不然你这么个吃法,妈妈的奶可不够用了。”
她扛着两个重物上去,本来开开心心的,正琢磨晚餐牛排意面配红酒,电梯“叮咛”打开,她走出去一转身,一眼看到两个人。
她脚步一顿,好心情瞬间没了。
“爸,妈。”
自从家里跟她断绝关系,她觍着脸请求帮忙,却被毫不留情地赶出来,在那之后,她也不奢望这两位过来能有什么好事。
姜家那么有名,出人头地的更是多了去,何必留她一个败坏家族名气的?而且她又是女的,对家族来说本身就可有可无。
王碧珍接过女儿手里的孩子,姜月娅掏出钥匙打门。
进来后她给爸妈都倒了水,然后直白了当地问,“你们过来有什么事?”
姜建祥板着脸说,“沈况回来了。”
她手一抖,热水都泼了出去。但她迅速恢复,拿纸巾擦干。就这一下而已,此后她再没露出任何破绽,全程镇定又冷漠。
“哦,关我什么事?”
两位长辈对视一眼,就知道这个女儿倔脾气不好劝。
王碧珍轻轻缓缓地开口,“既然老公都回来了,那你就稍微努把力,把这个破镜给圆上,月娅,这是你最好的去路。”
姜月娅姑且先忍着,“他从哪回来?阴间还是地狱?”
“我们已经帮你看过查过,他没带什么女人,干净利落的一身。”
她当场笑起来,“干净利落?他给我提鞋我都嫌脏呢。”
父母听到这话,短暂地僵了僵。
“别说气话了月娅,你就不能现实一点吗?你今年三十,又拖个孩子,哪个男人会要你?”
☆、第2章
2
出轨就出轨,跪地认错,别想奢求原谅。但沈况不仅出轨,还编造谎言,让姜月娅相信他死了。她哭了一天,悲痛一周,难过一个月,甚至会怀念他好几年。彼时她才刚怀孩子,孩他爸死了,她愈发觉得自己要坚强,无比坚定要把孩子生下来。结果四个月后挺着大肚子,却发现沈况跟情人逍/遥快/活。
父母的言论就更是可笑,什么“他是她唯一的去路”、“能破镜重圆便是最好”,她姜月娅的存在价值难道就是给男人要吗?荒谬!
“沈况专门来了我们江家一趟,我看他是诚心道歉,所以才跟你妈一起过来找你。”
“他就是渣滓,不可能复合。”她一上来就摆出最冰冷的否定。
姜建祥本来就是继父,姜月娅又不是他的种,当然对她一点都不上心。她又这么不配合,他迅速冷了脸不再说话。王碧珍好生劝道:“月娅,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男人都会犯错,沈况能回心转意就是好的,你计较这么多最后还不是苦了你自己?既然他都放下身段回来挽留,那你就顺着台阶下吧,别太性格。”
“这个坎我不是已经过了吗?再让我回去,那才是万丈深渊。”
“狗改不了吃/屎。”
她说话总是这么直白而毒辣,换言之就是没有女人的端庄高雅。姜建祥看不惯,那眉头又拧了起来,姜月娅看到了但置之不理,甚至故意继续恶心他。
“居然还用‘放下身段’这个词来形容他?”她轻轻嗤笑,“我看是放下裤子吧。”
王碧珍蓦地瞪她:“月娅,别说这种低级脏话!”
她早过了冲动鲁莽的年纪,嘴毒一两句就够了并不想吵,尤其跟这俩人那就纯属浪费时间。她也不再怼什么,拍拍手起身。
“谢爸妈告诉我这个消息,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去忙了,我这也要做饭呢。”
这是赶客,每个人都听得出来,但月娅客客气气,另外两个人也就不好发作。
姜建祥先出去,王碧珍磨蹭了会儿,悄悄塞给她一信封的钱。但她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被姜家知道又会说你。”
“这一点没关系的,都是我自己的私房钱。”
她冷冷挑唇,“这点钱也不够我用啊,根本派不上一点用场,难道我专门留着买菜吗?”
她着意中伤了这个可怜的女人,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不屑和轻蔑。
王碧珍僵了僵,一如既往地唯唯诺诺,那手也被推回来。
她把王碧珍送到门外,姜建祥站在电梯那儿看着她们。
她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什么都没说。
平底锅里煎着牛扒,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