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递过眼镜给夏御,夏御急忙狗腿地一百万分感激地接过来死命地擦拭……林业同志的眼睛一点儿都不近视,但是他平日里总是在鼻梁上架一副眼睛。不是为了无聊的耍帅,而是因为我大哥的眼神太过凌厉,瞅你一眼就像是要从你灵魂里带走点儿什么的锐利。
接过来眼镜带上,我大哥拿起文件起身走到我身边,捞起来正在喝牛奶的我在唇边浅吻一下,意有所指,“安全措施。”
我猛点头,用力地把嘴边那一圈牛奶印子蹭在我大哥唇上,倍儿有成就感。
我大哥唇角翘了起来,丹凤眼一闪一闪地盯着我看直到我心里开始心虚,然后缓缓地说:“喜欢牛奶?”
我点点头后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无数隐藏含义后又飞快地左右摇着脑袋,想想不对又开始点头。
我这么一副傻逼模样明显地愉悦到了我大哥,他低下头再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后放手走人。到了门口才撂过来这么一句,“穿上衣服过来。”
于是一直杵在那儿的夏御没有半分怨言地开始一件儿衣服一件儿衣服地往身上套,从我进屋到他离开愣是一眼都没有往我这儿瞅——包括我大哥吻我那会儿。
朝着夏御的背影,我吹着口哨拇指了一个。这么知道分寸,怪不得我哥哥仅次于我地疼爱他。
不用质疑,我林洛见的自恋是与生俱来的天然和我大哥后天培养的精华。
在家里晃到快9点半,我才提溜着车钥匙出了门。我一向懒得开车,因为找地儿停了又开的实在是费事儿的麻烦。在我十八岁后开始在外面勾搭男人时,是我大哥经常开车送我去祸害各色美男帅哥的,那时候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话就是“安全问题”——做医生的通病和对我的爱意关心。所以上次我不戴安全套被人射进来才会被他用那种方式惩罚。
于是,我在开车去和苏南帅哥约会的路途中还不忘去便利店买了一盒避孕套——而且是柠檬口味的。
我到房间的时候,苏南人还没到。
顺手倒了一杯dy慢慢喝着,我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的灯火迷离——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很突兀的寂寞感,然后顺势想起了我大哥现在在干嘛?是在医院加班还是在调教自己的宠物……
更加突兀的不适感涌上心头,我拉上了落地窗的窗帘,就地靠着隔着窗帘的冰凉玻璃坐了下来,随手把喝了一半的酒杯放在身边。
脊背上传来的硬质感和微凉的渗进皮肤的凉意让我浑身开始微微轻颤。美好的存在感。我是一个从小就缺乏安全感的人,甚至在很小的时候还有过一阵自闭症——莫离只看到了我和我大哥的相处方式,从来没有去想过我们深入血脉的羁绊。
里炫目刺眼的灯光流彩、形式各异的杯子里颜色缤纷的液体、喧嚣吵闹或者安静舒缓的音乐、还有交缠在一起的男人的身体……指尖微凉的攥在手心,这些我习惯了的生活场景第一次给了我一种厌倦感,我不禁嘲讽地嘴角上扬,难道是白天和凌言的相遇让我开始相信纯真?
我这边儿正激情澎湃的文艺着、忧伤着、哀怜着。利落的开门声响了起来,苏南逆着背后走廊的灯光走进来,径直走到我身边,蹲下身跟我的眼神平视,“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忧郁?”
我斜了他一眼继续把背完全贴在坚硬的玻璃上,懒得纠正他说的那句话中“心情不好”和“忧郁”是一个意思。
苏南的手指摸上我的脸,顺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他自然地拿过我放在身边那半杯酒,就着我喝过的痕迹咽了一口下去。
“你不怕我里面放了春药?”我没好气地问旁边厚脸皮的人。
他无所谓的耸肩,“你有着为自己增加更大性福的权利。”说完把酒杯倾斜到底,一口喝干了残留的酒液后扳过来我的脸就势深吻了上去。捏住我的下巴的手指固执的用力,撬开齿列后的舌头强硬地压住我的舌面把满口的酒全部倾倒在我口腔里。
“咳咳咳……”我用力推开苏南靠过来散发着人体特有的温热感的胸膛,头偏靠在他的臂弯中咳得惊天动地。
靠!有他妈这么喂人酒的吗?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硬灌!这孙子也不怕一口酒灌到我气管里直接消停了我。
眼角的泪水被咳嗽逼到显形,苏南不顾我的推搡更紧地抱住我贴在我的额发上浅吻。我一边平稳着支离破碎的呼吸一边能看到他敞开的衬衫中平坦的肌肉和右侧粉色的微微突起——他这是绝对的故意色诱!
苏南一支手臂搂紧我的腰,一手用力拉开了被我拉上的窗帘。硬扭着我的身体面对外面的夜景,整个人从后背抱上来把我圈在他怀里。
他一边用手指丈量着我的腰围,一边还抽空点起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偏过脸喷出烟雾,然后贴近我右耳侧用淡淡的烟草味儿袭上我的官感,声音难得的深沉魄力,“有人带过你看星星吗?”
我不动声色地享受着他刻意营造的诱惑,顺着他夹了烟的手指去仰视夜空中小小的闪光点。
“认识小熊星座吗?……”指尖顺着天边的北斗七星慢慢游移。
我配合地摇头,“很少了解。”
“哦~”他眯起眼睛看天边,“古老的希腊传说——那时候曾经自由的人们……”
阿卡和卡利斯托的故事,宙斯的另一笔fēng_liú债而已……
我一边听他用刻意低沉的嗓音介绍着来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