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往床头一转,不由蹙起了眉头:“你不好好歇着,又摆弄这些作什么?”
我长长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答:“还不是觉得怪闷的!”
“你身上觉得怎么样了?”他挨着床沿侧身坐下,很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不怎么疼了。”
“你不用骗我,打的时候,我一下下可都数着呢,一共是二十三下,打在谁身上不疼?”他眼睫一眨不眨地直视着我,忽而皱眉叹了口气,柔声劝诫,“以后说话做事,先在心里想一圈,掂量掂量,可不能再任性使气了。”
我手里绞弄着彩绳,嘟着嘴把头点了几点。
他轻轻推了推我,语气中有几分着急:“我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呢?”
“当然是在听啦。”我忙回答,一抬头正撞上他灼亮的眼神,不由又把头低垂了下去。
他微微有些埋怨:“总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哪有?”我心里一紧,皱眉盯着他。
他轻轻一笑:“你说没有就没有,着什么急呀?”
他挑起一根黑线在左手食指上密密匝匝绕了几圈,又一秃噜扯下来,不徐不疾道:“昨天在庆宁宫,那两个小太监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