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连忙说不是嫌弃书生家穷,却也不敢收下那精致的荷花灯。
秀秀最见不得美女落泪了,况且那几个书生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看起来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货,她冷哼一声,走到青裙姑娘旁边,“几个公子也是读书人,怎么好强迫这位姑娘一定要收下花灯呢?”
书生的其中一位同伴出声,“林兄仪表堂堂,学问出众,人品端正,她不愿意收下这花灯,一定是嫌弃林兄的家世!”
“呵呵,真是好笑!世上仪表堂堂,学问出众,人品端正的人,多了去了,要是个个都强迫送礼,难道这位姑娘还要都收下吗?你们的老夫子不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所以凭什么这位姑娘一定要收下你们林兄的花灯?”打嘴仗,没人能比得过秀秀,“再说了,你们几个大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强塞花灯给这个姐姐,是不是看见她衣裳华贵,长得又好看?难道我们这些长得又穷又丑的,不配得到你们的花灯吗?”
几个书生被说得哑口无言,那蓝衫书生立即作辑,“在下只是一时喜欢,所以想将花灯赠送佳人而已。”
秀秀指着旁边的围观群众,“看热闹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一定要选个漂亮又有钱的年轻姑娘?是不是你嫌贫爱富贪财好色啊?”
秀秀一通话说得几个书生羞得脸色通红,连忙作辑,匆匆提着花灯离开了茶楼。
那姑娘感激地走过来道谢,她身为女子,有些话不能说,多亏了这位小兄弟仗义执言。她微微施礼,“小女姓徐,家中排行第七,父母唤我七娘。刚才多谢小兄弟替七娘解围。”
秀秀摆摆手,“小事一桩。我叫秀秀,七娘你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呢?太危险了。”
秀秀一身普普通通的男装,个子又瘦小,徐七娘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丝毫没有想到男女大防,她有点委屈地说,“我带了丫鬟出来的,只是我们走散了。说好要是走散就在河边放灯台去碰头的,等下就去河边。”
“这样啊?”秀秀沉思,“我和我大哥等下要去河边放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秀秀在人前总是很给路仁甲面子的,毫不犹豫。
“好啊!”徐七娘欢欢喜喜地答应,“那我们赶紧去买花灯吧,晚了可就没有好看的花灯了。”
“好看的花灯太贵了。”主要是花钱买这一次性的产品,秀秀不舍得。她想起小时候的柚子灯,提议到,“我有个好办法!一定又便宜又实惠!”
秀秀三人往河边走去,路上还顺便买了三个柚子和蜡烛,徐七娘是大户人家出身,哪里知道穷人的玩意,自然是兴致勃勃地跟着走了。
河边的人真多,人人手上都提着一盏花灯,河里也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河灯。三人刚走近放灯台,一个穿绿衣的丫鬟打扮的女子就满脸惊慌又欣喜地跑过来,“小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找不到你了。”她一边说,一边围着徐七娘打转,里里外外地观察发现徐七娘浑身无虞才放下心来。
徐七娘好笑地看着自家丫鬟绿竹那副护崽的老母鸡样,“我没事。刚才多亏遇到了秀秀和他大哥,所以就结伴过来。”
绿竹听闻连忙施礼,“绿竹多谢两位公子。”
秀秀打圆场,“哎呀,别谢来谢去的了。放灯要紧!”
四人走到一边,借着灯火,路仁甲拿出匕首,按照秀秀的指示,把柚子沿边对半切开,掏出里面的果肉,得到一个完整的半圆。
对于如此简陋寒酸的花灯,徐七娘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秀秀看见便捧着柚子皮凑近解释,“七娘,这柚子,就是‘佑子,保佑你。’的意思,拿它来许愿,肯定很灵。而且它皮厚不怕湿水,一定能漂得远远的。你再在上面刻些特别的图案,绝对是独一份!”
徐七娘听了秀秀的瞎掰,脸色立即由多云转晴地笑起来,“那我要刻个鹊桥相会!”
秀秀皱着一张脸,“这个难度太高。你还是自己来吧。”说完意示路仁甲把匕首递过去。
徐七娘接过匕首,迟迟不敢下手,然后她又把匕首递给绿竹,“绿竹,你最会绣花了,这刻图案也一定行!”
“小姐,我擅长拿针,不代表我会拿刀子吖。”绿竹为难地说。
“诶,有了。”徐七娘摘下头上的细簪子交给绿竹,“你就效仿一下岳母,在这柚子皮上扎出一副图案来吧!”这个倒是容易,绿竹接过簪子,立即在柚子上面下针。
秀秀看见绿竹那娴熟的手势,暗自抹汗,难道每一个丫鬟都天生自带甩针舞的技能?十年后,绿竹一定能拳打容嬷嬷、脚踢东方不败。
路仁甲把其余的两个柚子都切开掏出果肉,秀秀拿了一个,在上面刻字,她技术不好,最后在上面刻了四个稀稀烂烂的‘平安如意’,字丑得让人羞愧。
路仁甲虽不擅长刻字,但是他内力丰厚,下刀流畅,心里想的和刻出来的效果是一样的,一会儿就在柚子皮上刻出细致连贯的花纹。秀秀伸头去看,靠!跟东北剪纸似的。
再扭头去看绿竹,我靠!这个更加厉害,绿竹下手的力度不一,扎针的深浅使得画面立体有阴影感,除了没有颜色,简直跟画出来的差不多。
四人弄好了柚子灯,便挤进放灯台,分别许了愿才把三个圆溜溜的柚子灯放进河里,看起来那么寒碜的柚子灯,在一众花枝招展的花灯中,如同鸡立鹤群,十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