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着她低着头无奈的道。
“属下……很担心夫人。”
“我这不挺好的,不缺胳膊不少腿儿的。”
“为什么不告诉堂主您的身份?”
“告诉他然后让他后悔?我可干不了,太没面子了。”
“您明知道堂主心里……”
“他心里怎么样和我都没关系,我活命最要紧!行啦,你快点进去看看你堂主要和那个小公子去干嘛吧,本来就没好利索,再复发了更麻烦。”
她顿了顿又请求我道“画夫人,属下想请求您答应一件事。”
“我都这样了,我能干什么,我不答应。”
“画夫人,此事事关堂主安危,您一定要答应属下。”
“……好你说,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我随便坐在院子中心的小石墩子上。
“属下想让您带堂主走,躲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你堂主……欠钱啦?没关系,你说个数,我姐姐有的是钱!”
“呵呵呵呵,夫人,这么久不见您依旧是这么的……有趣。”
“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别到时候你们家老堂主找到我家里去戳着我脑门问我为什么拐人家徒弟。”
“好……”紫玉沉吟一会儿,才解释道,“岭南齐家想借三七堂这把刀去杀0人。”
“我没太听懂。”
“那属下慢慢解释给您听。”紫玉把我拉过来坐下,语气缓慢而热切“您不知道,在您离开的这两年光景,堂主过的很辛苦。他一直想知道走火入魔期间发生了什么,便尝试了各种方法,但都无疾而终。今年年初,岭南齐家说他们有一本祖传秘籍,在恢复记忆方面有奇效。”
我一下子就急了,“他傻呀,啥都练?他想知道你们讲给他听不就得了?”
“画夫人还是关心堂主的……”
“你这姑娘,有没有正事儿!说正经的!”
紫玉“噗嗤”一声笑出来,收了收嘴角才又继续讲,“堂主自然是未曾修炼,单单是老堂主那里,就绝不容许他这么做的。还有就是自从堂主听说您过世了的消息之后,便一蹶不振,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不愿意听任何人说话。老堂主见他萎靡不振,便命他闭关修炼,他才一出关,便得到了岭南齐家的消息。可他们却拿秘籍做要挟,让堂主解散武林盟。可武林盟说到底是诗主子和许大人的苦心经营为了以后做准备的。”
“那他不知道?”
“堂主怎会不知道,只是为了恢复那段时间的记忆,堂主宛若得了失心疯一般,可偏偏老堂主又不让属下们和堂主说,怕给您带来麻烦。”
我摸了摸鼻子,心里五味杂陈。
紫玉见我沮丧便又转移了话题,“只是这个分化诗主子和堂主的机会被宣王利用,把堂主招揽过去,助他大肆削减武林盟的力量。”
“那沈如诗不跟他急眼?”
“您不知道,为了恢复那段记忆的堂主究竟有多可怕。”说到一半,紫玉仿佛陷入了回忆,神情里全是恐惧和担忧。
“那……那我能做什么?”我见她那样忽然就心疼起来,赶紧问问我力所能及的事。
“齐家又来人了,估计还是想让堂主去和他们破坏武林盟的创建的,您找个机会带堂主走。”
“我?”我苦笑着指了指自己,“你堂主现在怎么可能听我的。”
紫玉愣了一瞬,接着拱手抱拳对我道,“那就拜托您了。”
这孩子还真不客气。
“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嘛。”我嘟囔着往沈如诗的东苑方向走去。
刚到主路口,忽然听到前院一阵厮杀声,接着一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男人拿着一把长刀就朝我而来。
电石火光间我下意识抬手去挡,手腕一凉,金属撕裂我那硅胶镯子的声音无数倍放大,接着“咚”一声,我的镯子掉在了地上——
我的马莉……苏?
“放开朕!朕才是这个天下的王者!放开朕!你们这帮污浊的贱民!哈哈哈哈哈……这天下都是朕的!哈哈哈哈哈哈……”
耳边是礼王疯了一般的笑声,我眼里却全是泪水。
有一阵药香袭来,把我拢在怀里。我却一直挣扎着,想把我的镯子捡起来。
“唐舜,我疼。”我哽咽着对唐舜说,只是话还没说完,视线就被眼泪模糊了,连他也看不真切,只是凭着下意识的想依赖他。我太难过了。
他一声不吭,只是抱住我,缓慢的拍着我的背,任凭我的眼泪弄湿了他宝蓝色的袍子。
唐舜还是跟我走了。
因为我哭的太惨了,我一直不肯松开手,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依靠一般。
景昱仁当场控制住了发疯的礼王,就安顿我和沈如诗一起回洛松镇。
只是沈如诗并不想和我们一起走,便先派了马车送我了。
而被我紧紧抓着的唐舜自然也只能跟来。
这一路无话,我到了后来哭累了就睡着了。车里很安静,他怀里很舒服。
我是被洛松镇上熟悉的蒸糕味道馋醒了的。
揉揉肿起来的眼睛,清了清嗓子道,“停车。”
“夫人您醒啦?”是算盘,“来一块豆沙的?”
“嗯。”我还是没睡醒,连鼻音都特别重,又看了看被我弄湿了衣服的人,“要两块吧,你和红梧吃吗?”
我一面问着,一面不自在的从唐舜怀里出来。
“好嘞!”他猛的一拉缰绳,好容易钻出来的我又不得不跌回去。
“不……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