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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尹子禾穿上曾氏做的新衣赴鹿鸣宴,送他去的是鲍旺。
“小郎,主家有几句话要托我带给您。”
进京这些日子鲍旺长了见识,随处不是显贵就是老财,那派头可不是碧水能比的。碧水像他这样的车夫兼长随不过就是个吃喝不愁的小老百姓,而京里光是车夫就分了三六九等,拎一个大官门前的小管事出来都比主家有势。
曾家利官近贵,两家门第悬殊过大眼看就不是良配了,主家担忧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两日后大娘子要去给那位师太相看,还是一个人去,有些话他不得说,没有哪个父亲舍得让孩子受委屈。
尹子禾掀开帘子:“沐叔的意思我明白。”
鲍旺笑笑,道:“小郎你不明白。”他的大女儿两岁,小儿子刚满周岁,为人父跟为人夫哪里能一样。
尹子禾耐住性子道:“沐叔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会让他放心,更不会让他失望。”
鲍旺沉默片刻,说道:“主家让我跟您说,大娘子绝不做小,如果您做不到,就看在这些年的情份上想办法让她对您死了心,别诓她吊着她以图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