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还真是难为我,我这不是捂着鼻子哄嘴巴,尊重一下咱们曾家的体面吗。”
时下不论小门小户还是高宅大院,只要有长辈带着,闺阁女子都可以上街。但是单独一人走街窜巷就只有小户女才敢,更别说抛头露脸坐店行营生。沐淳心说我是小户女却不是小户媳,身份半尴不尬,着个男装掩耳盗铃,又惹来你这内侍的白眼,唉,怎生艰难。
“你!”平公公一手叉腰:“嘿,死丫头,知不知你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洒家想装不懂你肚子里的坏水都不行,属实可恶。”
圆子和青书吓得大气不敢出,要不是见姑娘像没事人的,她俩只怕要扑通跪下。门外停着宫里的大骄,弄得客人都不敢进来,只有少许几个胆儿肥的东望西瞅。
沐淳没办法假装发憷,因为这平公公身上真就没有半点敌意,更遑论凶性,世人都说太监可恶,她倒觉得这太监就是个正常人。通常情况没了子孙根的阉人最忌讳听人说“不阴不阳”“不男不女”之类言词,但他张口就是,显见就不是个心胸狭窄性子阴狠的小人,他的自信和派头是发自心底的。
“公公今日是专程来教训民女?要不您老快说正事儿,看有没有用得上民女的地方。青书,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