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话从未有假,我既是动不得曾牧晟,就动一动他的心头好,算是收点利息。”
李钟这条命是姐坥给的,哪敢置喙她的话,虽然姐姐梦到的预言里,他的前程并不好。李钟没了再聊的兴致,专心赶路。
舅甥间这翻对话,一字不漏传进前方驾马的一个亲兵耳朵。这亲兵手握缰绳目不斜视,神色与他旁边的士兵别无不同。
宁王又道:“小舅舅有句话倒是没讲错,本王离京如同脱困的豹子,正是好事。此去西部边陲,你好生陪本王立桩战功,届时收服三路大营就不在话下。”走前宁王就问过方太医,皇帝至少还能执朝三年。三年时间,总能一点点把皇帝的心暖回来的。
“康西大营没有问题,我养父与他妻家的侄子早把下层将士收买服贴。您知道,这些年我在榕州可不光是进学……”
“甚好!”宁王大畅,小舅舅当然不是只会读死书,若论来钱快,唯赌坊妓坊莫属,榕州府五家妓楼三家都有他掺的股份,一边提前收用可造之才,一边也在提前培养娇伎,财与才双管其下。
一月后宁王军队在康西大营十里处码头登岸,胡大郎和魏聪林顶着烈日跪迎,二人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将贵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