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抹着眼泪,万分不舍地放开手:“过年时,还请妈妈替我给爹爹,母亲磕头。就说,我想家,想他们。”说是想他们,谁都知道不过是一句场面话,但想家,却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她想陷入那些争斗中去,而是在这个社会环境中,她只有回到那里才能找到同盟,找到活路。
余婆子自是满口答应。娇杏扶着余婆子坐上马车,笑眯眯地对着明菲和娇桃挥手:“回去吧,天气冷,过些日子来看你们。”
待看不见明菲和吴家人了,余婆子收起脸上慈祥的笑容,出声唤娇杏:“娇杏,可知我为何只把你带回去?”
娇杏见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感觉有些不妙,缩了缩脖子,提心吊胆的道:“因为奴婢对夫人忠心,对妈妈忠心。”
余婆子冷笑了一声,突如其来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将一个小小的包袱扔在她面前:“下作的小蹄子,也敢在我面前弄那许多的花巧?我问你,这套衣服是怎么回事?”
正是装着明菲血衣的那个小包裹,娇杏记得自己藏得很隐秘的,怎么被这死婆子翻出来了?对着余婆子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娇杏少不得捂着热辣辣的脸,忍着眼泪解释:“妈妈您误会了,这衣服是三小姐让我扔了的,我觉得可惜,觉得可以拿去洗了纳鞋底,这才偷偷收起来的。妈妈要是不喜欢,我这就将它扔了。”
余婆子一把按住那包裹,死死盯着娇杏,一双眼睛里满是恶意,那是一种狼护食时,不顾一切的凶狠和怨毒。娇杏垂着眼,大气也不敢出。
余婆子缓缓道:“你那些花花肠子,真以为我不知道?夫人原本是要让你和娇桃都留下来服侍三小姐的,但你胆大妄为,竟然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