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嘉澍送的戒指。
在这里,自然需要她把戒指展现一下。
现在,林馥蓁所站方位距离海还没到十米距离,要把戒指丢到海底里去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让前来参加的婚礼的人,让四千万正在收看直播的人,看清楚她手上的戒指。
侧过脸,拿着戒指的手扬起。
连嘉澍,你这个骗子。
“林馥蓁,如果你问我,方绿乔目前对于我而言,是什么一种存在,我可以回答你,她是在某个晚上陪我度过艰难时刻的人,其次才是林馥蓁所讨厌的方绿乔。”
连嘉澍,你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
扬起的手往着海面方向——
日光下。
钻石光芒化成流星弧线,坠落于蔚蓝海面上。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林馥蓁以个人名义送给连嘉澍的。
嘉澍,看到没有,一切都结束了。
但是,有一些的话,还得说,有四千万人在注视着这一刻呢。
在她丢戒指时,琳达是张大嘴巴着的,她的这位朋友可是口无遮拦。
朝琳达的做出示意安静的手势。
琳达合上嘴。
莞尔。
接下来,以下的话是代表兰朵拉的外孙女,兰秀锦的独生女名义。
“我想,以后,在很多公共场合和私人场合上,一定会有人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你和连嘉澍以后还有没有可能,在这里,我可以提前回答这个问题,我和连嘉澍先生以后再无任何可能,在中国,有一句俗语,叫做好马不吃回头草,大致意思就是说人要懂得往前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微笑着,面向直播镜头:“记者先生们,如果你在收看这场直播,记住我的话也麻烦转告你们的同行,我和连嘉澍先生以后再无可能,这个任何可能将延伸至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个瞬间。”
以后,该不会有人问这个问题了吧?
远处传来了直升飞机轰隆隆作响声。
那是来接她的马车呢。
林馥蓁得承认,这个举动看似很酷,其实也就只有她心里知道,这是她想出来最好的逃避方法,逃避“你和连嘉澍真的分手了吗”此类问题,逃避这片陆地,逃避和连嘉澍形同陌路的场景。
起码,她需要一点时间来习惯适应,每天早上醒来充斥于心底里的灰暗念头。
这个灰暗念头全部来自于从此以后,将不再参与连嘉澍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画眉要飞走了
☆、人间蒸发
风起,白色浪潮孜孜不倦涌向海岸。
远处传来直升飞机轰隆隆作响声。
她已经以兰朵拉的外孙女,兰秀锦的独生女名义表达完兰家应有的骄傲。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样了。
此时此刻,罗斯先生应该正在他的豪华办公室收看直播节目,截止到目前为止,罗斯家的吉祥物表现得不错。
看看,那个东方姑娘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西方价值理念,理智,有着冷静的思维。
最后一样,是属于林馥蓁的。
一直以来,林馥蓁有一句话想对这个世界说。
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
此刻,最为特殊的意义在于她手里没有演讲稿,既没有演讲稿也不需要按照人们的喜好背书。
手一伸,扯掉了老是遮挡在她脸上的头纱。
象征着圣洁的白色头纱就像一方风帆,往着天际。
把脸上的头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对着最佳的镜头方位转了个圈,目光沿着一张张面孔,肆意笑开:“看到了没有,没有土气的眼镜,也没有冲天马尾辫。”
是的,没有土气的眼镜,也没有冲天马尾辫。
“没有土气的眼镜,也没有冲天的马尾辫,这棒极了。”莞尔,“以上不是来自于薇安发的牢骚,而是来自于林馥蓁发的牢骚,现在,牢骚发完了,林馥蓁有一句话要对这个世界说。”
身体站得笔直笔直,这是林馥蓁时间。
这一刻……
这一刻,从嘴角溢出的笑容弧度是从雪地里开出的夏花,这一刻,漫上她眼眶的是经过骄阳炙烤的泪花。
林馥蓁想说给这个世界听的话再纯粹不过。
就像是初初来到这个人世间。
用最为稚嫩的言语——
“我叫林馥蓁。”
我叫林馥蓁,这就是她想说给这个世界听的话。
“我叫林馥蓁,在东方,这个名字译释为馥郁芬芳,馥郁芬芳,一种品行,它涵盖大自然界中所有逆向生长的植物。”
“我叫林馥蓁,出生在北京的一个四合院,我出生的那一天,四合院飘着雪花。”
很安静很安静,唯有海风,唯有海浪,白色头纱已不知所踪。
把麦克风缓缓移动到距离她最近的所在。
面对这那一双双注视着她的眼眸。
“我说,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我叫林馥蓁,这是林馥蓁一直想对这个世界说的话,我叫林馥蓁!此时此刻站在你们面前的女孩叫林馥蓁,馥郁芬芳,一种品行,为逆向生长植物,环境越恶劣就越发香气滋长,我无比荣幸拥有这样美丽的名字,也热爱这个名字,因为它代表着一个个体。”
林馥蓁,一个个体,这个个体包含了独一无二而的喜怒哀乐。
“我深爱着这个个体,无论美丽丑陋。”
眼眶浮动的泪花集聚成了眼泪。
泪水沿着眼角,滚烫滚烫的。
手压在话筒上,唇擦着金属框架。
肺活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