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粉紫色发夹的小女孩,粉紫色发夹的小女孩年纪和她差不多,自始至终小女孩嘴角都是上扬着的,像一道月牙儿。
“我的小乔笑起来像一道新月。”秋老师偶尔会说。
笑起来像一道月牙儿的小女孩眼睛亮亮的,她躲在一边心想,那一定是秋老师口中的小乔。
秋老师提过一个叫小乔的女孩:她年龄和你一样,只是有点笨,我猜啊,如果你们一起玩,你如果一百次骗她的话她没有一百次上当九十九次上当是跑不了的。
可那会儿,她心里特别羡慕戴粉紫色发夹的小女孩。
她也要被妈妈牵在手上,她的嘴角也要有好看的新月弧度。
当晚,林馥蓁偷偷打开窗户,制造了一场人造感冒。
“你这个工作狂,我讨厌你,我更喜欢秋老师当我的妈妈——”林馥蓁更紧捂住耳朵。
她不想听到来自于一墙之隔那女人的抽泣声,也不想听到那时候自己的哭诉声。
当时,她的哭诉让妈妈平日里头一向都昂着的头垂下了。
悄无声息地,林馥蓁回到自己房间。
拖鞋换成便鞋,摘下眼镜,下楼梯,脚沿着门口,透过门缝,林馥蓁看到五、六名守在她家门口的骑警。
他们在她家围墙外溜达着。
小心翼翼打开门,门只打开一个小缝,让自己身体缩小到极致,再一点点从门缝里挤出。
再小心翼翼关上门,猫着腰林馥蓁躲进围墙处的绿植中。
她要瞅准一个机会乘骑警们不注意从围墙栏杆溜出去,她以前就干过这事情,在黛西阿姨家她也干过。
现在,她得出去透透气。
距离林馥蓁藏身之处最近的两名骑警在低声交谈,没事干时这些人总是爱说闲话,他们说那是法式幽默。
那两位老兄现在的法式幽默都围绕不久前被带进在中欧贸易部部长家的东方女人。
事情是这样的:宾客离开后,部分警力相续撤离,其中一名警员发现角落徘徊的东方女人,也就盘问几句东方女人脸上露出的慌张表情让人觉得十分可疑,另外一名警员也加入对东方女人的盘问中,东方女人越发慌张,一会儿说自己因为亲人刚过世导致于悲伤过度从而误入这片区域,一会儿又说她以前在这片区域担任过家教,她只是想来看看自己学生是不是还住在这里。
问东方女人的学生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幢住宅女人又回答不出所有然来,女人还拒绝警方提出查看身份证的要求。
正当警方决定对女人实行搜身时,中欧商务部部长家的门打开了,男主人说他认识那女人。
在男主人和那名东方女人打算离开时,这家女主人也就是中欧商务部部长出现了。
再之后,那三人一起进入那幢房子里。
两名对女人进行过盘问的警员对那三人此刻在房子里干什么感到好奇,其中一名警员认为东方女人口中说的学生也许是中欧商务部部长的独生女。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是今晚的寿星了,”另外一名警员笑出了声音,“我猜,那只小画眉现在肯定在呼呼大睡,压根不知道家里深夜来了客人。”
这话让林馥蓁皱起眉头,找出几颗小石子,小石子朝着邻居家围墙,邻居家围墙上的鹅卵石是这一带流浪猫们钟爱的晚间栖息地。
小石子惊醒了那些小家伙,它们逃窜之余打翻花盆,两名骑警迅速循着声响,林馥蓁从围墙栏杆缝隙钻了出去,沿着那条最不起眼的小巷。
出了小巷就是横跨在塞纳河上的桥梁,桥的另外一头是塞纳河北岸。
塞纳河北岸一片灯火辉煌。
夜色中,埃菲尔铁塔和路易十五广场的方尖碑隔着赛讷河相互凝望,像天神手中的两把长矛,直冲云端。
沿着桥,从南岸到北岸,走在香榭丽舍街上,跟随着人潮,最后停在广场的城市广角处,她的脚现在很酸,需要歇一会儿。
两名中国游客的对话引起林馥蓁的注意,她从他们口中听到“朵拉”这个名字。
两名游客离开后,林馥蓁来到他们之前所站位置,她在巴黎市区的交通路线图片墙上看到自己外婆的名字。
林馥蓁一直知道巴黎各个城市广角都有介绍自己外婆的事迹,只是她以前从来没去理会,因为关于外婆的事情她已经听得够多了,也……
也烦了。
只是这会儿,她心理闷得慌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需要有一个很亲近的人在身边,即使这个人不会说话也是可以的。
站在图片墙前,林馥蓁昂着头,图片墙对于她来说有点高,外婆肖像模糊。
踮起脚尖——
“小画眉。”
踮起的脚尖迅速收回,沿着声音出处。
火树银花把夜巴黎装饰得宛如圆舞曲女郎的华丽裙摆,灯火阑珊处,有小小少年美好如斯。
嘉澍?连嘉澍。
关于那名叫嘉澍的小小少年,人们从来不吝啬赞美,千种万种的歌颂把那小小少年堆砌成了“小法兰西”。
连嘉澍,法国人眼中的“小法兰西”。
作者有话要说: 够嫩不~
ps:昨晚有妞说看不大明白,慢慢看,不难懂的,我就大致说下:蓁是《我们的薇安》一书中的原型,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原型被美化了,就是按照大家喜欢的那种形象打造,就像某个产品找代言人的道理一样,把蓁推到大家视线的是以黛西阿姨为主的利益集团,这个利益集团有外婆的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