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瑟!转过身边望见那两个守卫的女子面上指止不住的惊讶神色,动作比脑快——在她自己还没来得及会过神来的一瞬间,她整个身体便像是一把带着利刃的镰刀,‘嗖’的一声,不过片刻,那面上还带着惊讶的两个女子,脖颈间一抹极淡的血痕整齐划一的泛出一粒粒的血珠——‘砰砰’两声,相继倒下!
望着自己面前两具再无声息的尸体,束游苦苦压抑的怒火一个刹那便滔了天,猛的抬起头——这该死的,不听话的小鬼!
“你要和我在一起是吧?!好!我允你,只要你敢从上面跳下来,我便允——”最后一个‘你’字,在束游瞪大到不敢置信的眼睛深处消失,那‘砰’的一声,重重跌落在自己面前的白色,半丝迟疑都不曾的——坠落,前晕染开血花——那原本是纯白色,恍若盛开白莲一般的袍子,片刻便凋零,一致的美丽,却竟带着那样的,那样深重浓厚的凄婉——少年落下!
—————————————————————————————————————束游不敢置信的大张着眼睛,只有她自己晓得,这一个瞬间——除开幼时没有记忆的那种时候,她从不曾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可这一刻,她什么也想不了,除了一片的空白,脑海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贞离,没有背叛,没有父母的死,没有山崖下三年,没有灭国的野心——甚至,连文都也没有——她只是木然的瞪着自己面前那渐渐被晕染成血红色的白袍,瞪着那显然是因为落下摔断了而呈现出诡异形状的肢体——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竟觉得自己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要涌出来——伸手摸了摸,却什么也没有束游往后退了一小步——待到她意识过来,脑袋也恢复了寻常的转动,这才用力的握了握自己掌心,让那些尖锐的指甲插入手心里,觉得疼了,这才迈步上前——他还不能死!
在一片那惨白了一片,竟连唇也是白色的少年鼻翼间探了探,束游看到自己伸出的手臂,在细微的颤抖,抖着抖着,却终是稳下来还好!
还有鼻息!
出手封住少年几处大穴,看到那溢出的鲜红有了减缓的倾向,束游的视线这才放到自己身旁那两个被她杀掉的女人身上——脑袋里略一转,便抓了这二人,一手拎起一个,飞速前行,一路窜至御花园后的池塘,寻了个隐蔽处,弃!
复又回过身,仔细的查看了少年身上的几处大伤——现在这小鬼是极幸运的,跳下来的时候怕是被什么东西挂了下——束游抬起头,看到三四米高的位置那根支撑的柱子上一个突出凤凰形状的翅膀位置挂了条白色的显然是被扯烂的布条这小鬼只不过摔断了腿,身上划开了些口子而已!
该死的!
束游站起身,心口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无法平息,但她晓得现在该做的是什么——走到略远一些的位置,寻了个宫人——她该庆幸着奉天阁的守备虽是精良,却也因为精良而人数较少,每个站岗的位置都相隔较远,否则这事情还真是不好办了——寻了那宫人,让他去通报女帝不一会儿,南典伊便风风火火的带着御医赶了过来“臣无能——”‘啪——’束游的话未完,面上边火辣辣的感觉到巴掌的力量,却忍耐住跪下“朕让你来劝人你——”气急败坏的望着那被御医围起来诊治的少年,南典伊心头升起的是从未有过的心情,竟有些心疼的“来人!把她给我打下——”下狱去因为这样心疼的情绪,南典伊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便是火不打一处来,心头一燥,便只想砍了她!可这人对于□人的确是有一手,便转念,预备将人打下狱去!却冷不防的,身边忽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陛下!”
“做什么?!”
她恼怒的吼起来“陛下,陛下不好了——大皇女与卫丞相携了大批军人闯上金銮殿了!!!”
说话的是南典伊身边的女官,匆匆忙忙的样子便是才从别处赶过来“你说什么?!”
南典伊一震,吼了出来——却不过片刻,面上呈现出震惊、恼怒、害怕、却终归变成了依法巨大的恼怒,于是,比来时更快的,几乎像是卷着暴风一般的转身便走——这一刻,倒真还有了些女帝的形状见状,还跪在地上,脑袋垂下的束游,唇角却撤出了个讽刺的弧度——可你现在,再如何的像个女帝,也早已经迟了!
—————————————————————————————————————南典伊一路往回,而身边女官则不断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也回着她,不一会儿,在她身边便纠结出了一大帮的女子——禁卫军,以及暗影队!
在南城,除女帝身边除了明面上的禁卫军被称作南城第一的队伍以外,暗影却是除了女帝以外,旁的人都不可能知道的,一只绝对能够以一挡十的队伍——比起禁卫军来说,更加可怕的一只队伍于是,在南典伊身后的队伍越积越大,等到一行人到了金銮之上,看到自己那逆女,和那野心勃勃的丞相并立的情形时,南典伊一声令下——双方便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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