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
痛哭过后的安嘉宜只觉身心俱疲,那种乏力的感觉深入到了骨髓,又自身上每一个毛孔缓缓散出,人在飘忽中便有了种厌世的心思,去他的奸 淫掳掠,烧杀抢劫,在她身后,管它洪水滔天。安嘉宜没了牵挂和顾忌,这一觉倒是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那梦一个接着一个,她却没一个能记得住的,嘉宜倒也不急,横竖也没什么大喜大悲,不然她早该哭醒了或是笑醒了。可她总是醒不过来,即便听到了一声关门的响声,她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还是醒不过来,倒是出了一身汗,安嘉宜于是便放弃了,只想那就继续睡吧,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人的轻笑声:“你醒都醒了,不想起来喝点粥吗?”
安嘉宜呼得一下坐了起来,满脸惊悸的问:“高博,你干嘛吓我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剧烈的跳着,似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可等她看清眼前的人,不由拿手捂住脸苦笑了起来。
都已过去了,那些旧日时光。这世上只有那一个人知道叫她起床的必杀技是在她耳畔轻唤。
昨天她那一场恸哭既是痛别又是凭吊,她和高博曾有过最美的两小无猜到天长地久的愿望,而那愿望却如一个美丽的泡泡,终究不抵人性中现实的本能的yù_wàng那针尖般的一戳,而那yù_wàng不但高博有,她,安嘉宜竟然也有。
安嘉宜此刻只觉得过往种种只是美丽的虚无,未来却是指间的流沙无可掌握。
周予浵紧皱着眉头瞪着以手掩面的安嘉宜,只觉着齿冷。
他守了她一夜,照顾了她一夜,等早上潘军送来衣服后,他又亲自开车去汤记买那生滚的老砂煲粥,只想着宿醉的人醒了还是喝点粥好。
他不知道她的口味,便多要了几种花样,只想总有种会是她喜欢的。
兴致勃勃的回来了,到了她床边却只见她闭着眼,眼敛直跳,显见是装睡的,好心好意的唤她起床,她一坐起来,张口竟是什么高博?
她到底拿他当什么人了?吃定了他是有心的就想放在脚下踩?
安嘉宜捂着脸定了定心神,刚放下手,却见周予浵已欺身上来,安嘉宜惊呼了声:“你做什么么啊?”
周予浵将安嘉宜压在身下,干脆的说道:“做应该做的事!”
安嘉宜拿手死死抵住周予浵的下巴,怒道:“周予浵,你无耻!”
周予浵笑哼了一下,便抓住嘉宜的双只胳膊,低头逼近安嘉宜的脸,问道:“你确信你这次不会改主意了?你昨天开始也这么说来着,后来却大度的说这屋里的所有任我索取。”
安嘉宜脑袋嗡了一声,那样的话她仿佛是说过的,又好像没有。
可是当她忽然注意到被周予浵的举着的双臂时,便再也没有一丝精神气了,白色睡衣袖口处洒着淡紫色的碎花,此刻看在安嘉宜的眼里,却象是掉在泥地里的污了颜色的朵朵落英。
周予浵瞧见了安嘉宜眸中的凄惶,心里也有一刹那的松软。昨天他实在无法忍受安嘉宜就那样衣服也不换一下的就睡了,便自作主张帮她挑了件睡衣换了。
可这怜悯不过是一闪而过,谁说两个人的博弈中,先落子者即输的?
周予浵低叹着说了句:“你昨晚可是乖得很。”便弓着腰伏在安嘉宜的颈窝处轻吻着,全不理她小猫挠爪般的厮打,双手却利索的解除了彼此的一切束缚。
安嘉宜心中全是大势已去的绝望和无奈,她醒来只觉着浑身酸软无力,昨晚又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周予浵一手扣住安嘉宜的两只手腕,另一面却探手抚弄嘉宜那一曲径通幽处时,安嘉宜倒吸了口凉气便闭上了眼睛,周予浵轻含着安嘉宜的鼻尖,浅浅的啄着,柔声保证道:“嘉宜,我们在一起会好的,会很好的…”
周予浵修长灵活的手指像皮相妖艳的毒蛇,吐着嘶嘶的红信,在嘉宜的曲径通幽处蜿蜒起伏着,终于触到了那处隐秘的所在,便不停的舔弄着,终有一股清泉浅浅流出。周予浵伏在安嘉宜耳畔呢喃着:“嘉宜,你已经湿透了…”
安嘉宜的身体无可抑制的轻颤着,却被死死的固定在了周予浵壮硕的身体和坚硬的床板之间,周予浵在耳畔的轻语是最直白的羞辱,可身体却在他手指的挑逗中有了汹涌的快意,安嘉宜徒劳的想和那快意抗争,却终是一败涂地。她不知道周予浵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折磨她,便哭泣着说道:“周予浵,你有那么多女朋友,你想玩找谁不行?为什么非要来毁我?”
周予浵冷笑了笑,这大概是安嘉宜对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说过的最真心的最直白的一句话了。
周予浵终于停止了手下对安嘉宜的折磨,只将她抱在怀里,密密的吻着,低声哄道:“嘉宜,你不明白么?我以前只是在找能让我欢喜的人,现在找到了,自然只想着能让那人欢喜。”
安嘉宜困惑的看着周予浵,这是最动听的情话却也是最无耻的念白,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么倒霉:“为什么偏偏是我?”
周予浵爽快的承认了心中的柔软:“嘉宜,你还不明白么?我喜欢你。”却依旧不肯放松臂下的强制,纵身便进入了安嘉宜的身体。
安嘉宜闷哼了一声,却即刻明白昨夜其实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