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面时就有了不祥预感,这之后铁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段时日,是涂苒成长以来最昏暗的日子,也是陆程禹毕生以来最难堪的最无成就感的一次工作经历。每每在补习时解不出题来,或者领会不了小老师的讲解,涂苒便沮丧又焦虑,起先是忍不住吭哧吭哧小声儿哭,等她看见对方手足无措惊恐万分的表情时,便再也克制不了大哭起来。
等哭完了,她又开始埋头啃书,周而复始,天天如此。
她读得辛苦,他教的痛苦。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努力没有白费,苦难抵达终点。涂苒上了一所三流大学的三流专业,一场谢师宴之后,师徒二人就此别过。就在那一天,陆程禹觉得这座城市的天空,前所未有的湛蓝。
新婚(一)
陆程禹终是寻了时机拜会女方家长,也是从那一天才知道,涂爸爸在涂苒念大四那年罹患绝症,涂家不得不变卖家产为其医治,却是回天乏术。
王伟荔对未来女婿的个人条件甚是满意,也打听到其母已过世多年,其父另娶,陆程禹名下有住房一处母亲遗产若干,家里至少是没什么负担的。她心知凭自家如今的光景,女儿能找到这样的已是有点高攀的意思了,因此对待陆程禹相当热情周到,一边又早已在亲朋好友中放出话去,女儿嫁了个如何了得的青年才俊。
王伟荔的老母亲却想到了别处,老人家说:“咱们家条件这样不好,现在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