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远不敌袁松声,更不及陆常仪。
袁松声的剑气凌厉而冷冽,如霜似雪,无隙可乘,能磨去人的每一滴热血。陆常仪的剑气如朝霞,绚丽夺目,能扶将倾之厦,转必败之局。雷媚的剑气就只剩下锋锐气,纵使出招再快,亦有先后之别,为细雨流光手留下破绽。
陈照水的掌心浮现出细雨似的流光,迎着剑气向雷媚的手捉去。陈照水的速度极快,在雷媚的眼中却似执扇烹茶般的闲情逸致,纵|横的剑气像是有灵性一般,游走着避开这只击溃过无数剑客的手。玄色的衣袖随着内力的交织骤然扬起,然后猛地一震,发出哀鸣的声响,将那些刀光剑影全化作海上浮沫,消失无影。
雷媚忽然咳出一口血,快速向后退去。她不再心存轻视之心,反手去拔佩在腰间的剑。倘若她是兆兰容,或许还能挣扎,只可惜她的对手以许系十一式启蒙,尤其擅长对付剑客。水佩风裳之快,细雨流光手之准,以致于兵刃才露了半截,就被强压着又归了鞘。
雷媚目光灼灼地盯着陈照水的右手,和她手掌相贴的右手。陈照水的脸上带了微弱的笑意:“不管是谁的百泉冻咽,不妨再试一试我的。”
白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