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腱子肉匪人一滞,眼神愈发黯鸷,旋即笑得甚诡:“原是个敞口破瓦,看得倒是娇嫩,装什么清高货色!”说了便把她身子一调转,翻了个面,强将她一推,摁跪在地,背对了自己,宛如母狗承欢,张开五指将盘在腰上的亵裤一抓,扯得尽碎,扶住瑟瑟抖动的琼腰一侧,下盘一耸,欺上前去。
崔嫣双膝一曲,正正摔磕在硬冷地面,又由这匪人生生掰成个极屈辱的礀态,被一张骨节凸糙、缀满老茧的掌子上下其手,魂智一丧,撒开手足便顾不得羞耻,朝前头爬离。腱子肉瞧这她这落荒态势甚是撩人,耳酣脖子粗,故意任她跑出几尺,才就手一拉,拖了回来,正欲行粗,只听旁边传来一声惨叫,殿中其余数人皆被生生打断,停了下来,循声一望,只见那名最先拉了蓝衣女子的瘌痢头,此刻正捧着耳朵,手缝淌血,疼得满地打滚,筋暴汗冒,嘴里痛骂喋喋。
那蓝衣女子衣不蔽体,大半胸脯露在外头,上面遍布啃咬抓挠的青红怵痕,却只是又哭又笑,并不懂遮掩,又咄出一口血沫子,津液里头模糊糊的一团,像是咬撕下了些肉。
腱子肉见状大怒,扔下崔嫣便冲上前去将那蓝衣女提了上来,两巴掌掴得她三魂不见六魄消,一张俏丽脸庞登肿胀高挺,又将其一摔,几脚猛踢上去,脚脚皆是要害,只将蓝衣女打得气息全无。那瘌痢头火气未消,不甘罢休,忍住剧痛,捂着残耳挺起身子,面上阴厉极深,目色赤红宛如嗜血野兽,由鞘中抽了刀扑到那女子身前,将兄弟推开,又将蓝衣女一把拽起,那一刀在浑/圆饱/满的乳/儿上捅进半寸,又沿了划了整圈,竟是活生生把那一颗女儿家最是珍贵的物什割了下来。
蓝衣女从头到脚的血色在那刀尖入肉之际已骤然消殆干净,待寒铁勾芡于肉纹肌理之内,只脚尖重重一颤,眼珠瞳仁缩弛两番,浑身一个痉挛,连叫唤的劲头都提不上来,喉中如同被扭了脖子的家禽一般,闷呜一声,活活疼死了过去。
这一残忍割乳之举叫殿中余女震悚出声,哭声愈发惨绝人寰,几欲裂破了喉,外间女子并不晓得发生何事,个个听得更是如油锅上蚂蚁,胆战心惊,亦都痛哭出声,偏这一派惨剧远离尘嚣,再如何叫得大声亦是天地不应,周遭蛰伏的全是豺狼虎豹,听了这哭喊反愈是炽欲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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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嫣不过一日之内,就亲眼见到数条性命被这些穷凶极恶的莽徒所戕,人命于他们**蝼蚁,弹指之间便能随心捏死,此刻再见蓝衣女子面如金纸,气息如丝,半裸胸膛凹了血巢残洞,惨不忍睹,渀若垂死牲畜,全无尊严,原有的胆中厚怒早已荡然无存,身子战栗连连,寒意弥漫。
这女孩儿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在家中定也是得爹娘疼护的。她家长辈若知道女儿受了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枉死,也不晓得是何等悲恸欲绝,顿朝后挪退,盯着那一群非人兽徒,心间反复痛哭叨念:你们难道都没有爹娘生吗,难道都没有爹娘生吗!
又见那腱子肉去而复返,崔嫣骤升自保求存之心,惊泪涸止,屏抖止颤,不敢再激他怒,却连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盘都不敢看,只强稳着语气哆嗦:“这位大哥,你若是求财,便将我送还彭城,我是甄家少爷未婚妻子,他们必定不会亏待你。”
那腱子肉十分新鲜地望了她两道,嗤笑两通,正待再扑,手边的梅有财耳尖听入耳中,过来一手牢抓住他胳膊,若有所思:“这丫头倒不定是说谎,看那甄世万冲过来救人,我还稀奇到现下,若是他家准儿媳妇,才算是说得过去。”
崔嫣听得甄世万三字,又是失声抽泣。那日他问若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是不是就该消了心头气了……竟是一语成谶,她如今已不气了,他可又活得回来?念到此处,愈存了求生意,一定要保住这一条命再去看他一眼,不管他是死是活。
梅有财虽非正道人,说到底却也与生意人无异,较之其他匪辈,愈是常年钻于银钱,精打细算的细致心思不浅,此刻瞄得崔嫣脸色,又是加深了猜测,已暗暗打了下主意。
腱子肉见他有阻拦的意思,欲求未纾,亦是冒了火:“一会儿是婢子,一会儿又是儿媳,这到底是闹什么闲扯淡的鸟兴?就当这丫头贵重,那又如何?那甄家老子都死了,儿媳妇又被掳了去,他家儿子还有心思娶这丫头?还肯花钱来赎?我瞧你是财迷得把脑袋堵了,一个铜板都是好的!东想西想些白费劲儿的事情,不如留了咱们享受!”
梅有财斥道:“今日捎回的这些女人皆是些平头百姓,纵找她们家中索要肉票赎金也换不回几两银子,又没两个天香国色,卖不出什么好价,难得有个大官家的女眷,怎得都要试一试!这些女人还不够你享受,你随便挑哪一个都行,怎的就非要这一个?先前不是还嫌她脸孔上有疤?”
腱子肉晓得这兄弟素来十分贪慕财货,倒是对女色趣好不深,听了此话知道他决意已定,只好作罢,却始终淡不了欲念,想了方才温软柔玉别有滋味,还偏偏就是难舍弃此换彼,又朝梅有财求恳连连:“就算你要将她舀来换金,待我先玩一玩也不坏你的事。”
崔嫣已知那梅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