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死了,顺便将我心里关于感情的那部分想象力一并挖走。
事到如今,我也不是在怪他,我只是躺在傅一睿的怀里,想到他,再对比一下傅一睿,越发的惴惴不安。
像无端端欠了人一大笔钱,而且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欠的,还款遥遥无期,对方还大度地表示不用还了,只是钱而已。
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缩在他怀里,小小地动了动,换个姿势。
其实我更想拉开他的手别抱得这么紧,我不习惯,但我不敢。
他闭着眼的轮廓在黑暗中仍然分明,即便是睡着,眉头似乎也缩着,我一动,他就抱得更紧,生怕有谁抢了似的警惕。
我僵硬着身子不动,过了好一会,我才试探着挪开他的手,转过身去闭上眼,这才觉得舒服了,今晚折腾了这么久,困意渐渐上来,我抱着我的枕头睡着了。
睡得不好,尽做光怪陆离的梦,等我睁开眼时才发现头疼眼肿胀,动了动身子,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嗯,”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旁边传来傅一睿的声音:“醒了?来,喝点水。”
他伸过强有力的胳膊,半抱着让我靠在他怀里喝水,我一碰到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