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道去了。半路还是实在忍不住,便开口:“你究竟有什么法子敢应了渺芜?”
他不语,亦只是笑,笑得高深莫测,笑得我愈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欸!你到是同我说说,好叫我方便配合啊!”我心里更是急了,缠着他不罢休。
他摆了摆手,“你介时便知了。”
这人...真的是,说话就好好说话,卖什么关子嘛!我哧一声,也不问了。
樱云殿倒是同从前无甚变化,宫女们也是一个不少,我本以为近些日子不住人,八成是会荒废了,未曾想天帝也心疼着一亩三分地,未因我而迁怒于此。
落落一见着我便如同见着亲人了,扑过来抹着一把眼泪道:“女君,您可算是回来了!这次就不走了吧,您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咱们都经历了什么?樱云殿暂且都交给芭禾姐姐管了,她这个人啊可是有很重洁癖的.……”
她这样絮叨编排,显得我有些治下不严,是该提醒两句。
我不淡定的咳嗽了两声,告诫她要注意形象,身后还跟着个人呢!
没料到这小丫头完全没有意识到,继续抹泪诉苦:“哎呦,您这怎么下去了一趟还病了!天帝知晓了怕又要责备我们伺候不周了。”
“瞎说,你又不在我身边伺候,天帝岂会不分青红皂白?”我假意虎着张脸,扶正了她。
她抬头看我,方才看见了站在我后头,一直不吭声的魔尊,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哆嗦着噗通一跪,摆道:“参见魔尊,魔尊恕罪!”
其他的小仙娥听她这么一叫唤,也纷纷集合前来跪拜,唯恐唐突了这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我不免叹气:早说不带他来了,樱云殿的规矩本就繁多,这一下她们怕是更是兢兢战战,大气都不敢出了!
“得了,得了,都别拘着了,不过是回来看看,片刻便离去了!”我打圆场道,吩咐她们下去各做各的事儿去。
天界的女子虽多爱慕钟琰但毕竟畏于上古神祗的威压,惧怕多于爱慕,平日里私底下偷偷议论偷窥的不少,要正儿八经的同他说两句话倒是不敢了。
钟琰打量着我宫里的金银珠宝,翡翠白玉,神色不辨:“你这樱云殿倒是个奢华富贵地!”
我心头一紧,莫不是真给我猜中了,这厮是想向我再讨了去,这可说什么都不成了。
自打我记事起,父君便将这所殿宇赐予了我,说是天宫一块儿极好的地段,里头有多少奇珍异宝姑且不说,但是这份情感断断是舍不得的。
“魔尊方才可说了,不会占我这樱云殿的!”我警惕地看着他。
他一个讥笑:“你且放宽心,本尊还看不上!”
我见四下无人,偷偷对他做了个鬼脸,道:“那你为何要来此处?”
他负手,目视远方,道:“只是想来看看你从前生活的地方。”言语间倒是无比的温柔。
我便有些奇了怪了,照他话来讲,从前他便是与我相识的,既然是交好的熟人,又怎会从未来过这樱云殿呢?不由蹙眉问道:“四万年前你未曾来过?”
他似是回忆前尘往事,苦笑一声:“你那时日日住在魔界,我竟不知你是天界的帝姬。”
我一愣,竟有此事?这失忆症好生厉害,我竟半点不记得了!只能应着他的话,点头道:“原来,竟是如此!”
他挠了挠我的头发,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睛,道:“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吧!无妨!”
我一愣,随即红了脸受不起他这样的认真,忘记了,真的,无妨吗?
若是认错了呢?那我岂不是恬不知耻的错占了这份本该是别人的痴情,如此说来倒是罪孽,罪孽。
惹了这样的业障,怕是飞升更是遥遥无期了,只是除去这份失落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与恐惧。
“我这记性......怕是真的不行了!”我尴尬地笑笑,自我调侃道:“也是年纪大了,我们做神仙的这么长的寿命总免不得忘记点啥子的!”
他幽深地看着我,深呼一口气,拉住了我的手。
我一惊,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来,但他却抓得那么紧,我越挣扎他倒是箍得越牢,只是惊恐的看着他,这附近都还有人呢!
他混不在意:“没什么,你不是不记得了吗?本尊帮你回忆回忆。”
什么?我咂舌,莫不是我们从前常有这样的肢体接触?四万年前我还是个黄毛小姑娘,他怎么能下得了手的?
我暗暗咽了咽口水,不让他看出我掩藏的小心思,尴尬地抽回了手,讪笑道:“不必了,不必了,我有点忆起来了,有点忆起来了。”
“哼”~,他嗅嗅鼻子,也不在意。
一道碧水翡翠金织银线屏风横在卧房前,赤金的凤凰展翅翱翔,一条条丝线紧锣密鼓的首尾衔接,栩栩如生,气势恢宏,亮的格外显眼。钟琰状似兴趣极佳,走上前去细看,问道:“这个从何而来?”
他这一问我倒是记不大清了,樱云殿里着许许多多的宝贝大多都是他人拱手相送之物,倒底是何人送与的,现下我也是分不得了。
“许是天帝送的吧,他净喜欢挑这些华而不实的新鲜玩意儿。”我思虑片刻回道。
看着他驻足观赏,我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了?魔尊你,你不会有看上这个了吧!这个屏风陪伴我多年,与我感情深厚,断断是不忍送人的呀!”
说着说着就抱住了屏风,誓死不肯撒手了。
他阴沉这张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