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打你家魔尊那片林子的主意。但你别说,他倒是有点慧根的,修炼不过几十载听说如今的本事已接近一个地仙了,身后聚集了不少旁门左道的乌合之众,这才一并去了沼气森林。
要说那群魔兵也是大意了,见一群凡人也没当回事,后来惊觉林子中频频发觉魔兽的尸体,这才察觉有异。几番交手,一开始那群道士明显不敌,可后来也不知怎么了,他们竟然功力大增,有了与魔界抗衡之力。你说奇不奇怪?
消息传回人界,就更是激发了那些凡人的贪念,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沼气森林里的魔兽体内有助人成仙之物,便有源源不断的人去加入猎杀队伍,如此才导致了这么一场大乱!”
竟是如此,我心下震惊,就因小小的流言便引发出了这场难熬的战役,人心的贪念果真是最可怕!
只听她继续道:“魔尊赶回去的时候情势已经大不好控制了。沼气森林里聚集了十几大批人,暴力镇压必然导致人魔大战全面爆发,三界大乱;坐视不理便会危及魔界。”
是啊,擒贼先擒王,当今之际便只能抓到那个为首作乱的空清道士,才能渐渐分解其他的猎杀团队,平息这场动乱。
我满脸担忧,问道:“那魔尊怎么应对的?”
渺芜看着我,感慨一声:“唉,你家魔尊可比你聪明多了,他一面施法困住了那些擅闯森林的凡人,一面抓捕空清道人。只是这个老头委实有点本事,为人又狡猾多疑,好几次都被他险险躲过了。”
“若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以钟琰的法力早就将这些擅闯者一并灭了!”我忿忿道,言语不经脑子,颇有几分孩子气。
渺芜笑了,扑哧一声:“是啊,你家魔尊最最厉害了,还心怀天下,是世界上顶顶好的良人!”
气氛一下就轻松许多,我瘪瘪嘴,道:“可不就是,那帮子无耻之徒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敢如此妄为,要不然怎么会是魔界的对手。”
转念一想:“这么说,嫤瑜今日跑过来同我说的,都是假的咯?那她这般又是为何?”我蹙眉不解。
渺芜倒吸了一口气,托腮思索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但有一点,她这个人心思重,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你且看她熟练游走在魔尊与七魔王只见便可知道了,此次前来定没安什么好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张个心眼总是好的。听渺芜这么一说我便放心了许多,人也稍微提了精神。
“那个......”
见她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好开口,我便问道:“怎么了?”
她红透了一张脸,话语里竟带着紧张:“前几天,应擎是不是来问你借唤云笛了!你能不能......借给他。”
我一愣,想不到她竟是为了火神应擎!
我阴阴一笑,问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如今竟然帮着他求情?”
渺芜的一张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说话舌头都打结了:“你,你别误会啊!我,我我那只是看不得人间百姓受灾,是,是为了大义,大义,懂不懂?才抛弃个人小恩小怨的。”
从前也没见她这份思想觉悟,成日巴不得见火神吃瘪,现下我自然不信她这种鬼话,扬声问“是吗”
她连连点头。
我轻叹一口气,纵使今日她不提我也有了借地打算了。
随手变幻出一把白玉雕花的笛子递给渺芜道:
“你拿去带给火神吧!”
渺芜拿着笛子笑着走了,出门前还不忘同我解释:“我真的是为了你才来的,借笛子只是顺带,顺带啊!”
我哑然失笑,怎么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了,给自己加油!
☆、归来
唤云笛一出,人界的那场大火很快就得到了平息。只是据应擎回来请罪说,当时的火势凶猛,他对降雨这个业务又不大熟悉,一波错误操作后不慎使唤云笛灵力有失。
我仔细想了想,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是听命办差事,若是下令责罚,委实也太不近人情,还徒惹渺芜心里头不高兴,灵力损了可以再修炼,人情冷了可就难再热了。
何况唤云笛这样的神器,当初讨过来就是图个时兴,平日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想着也就摆摆手,不多计较了。
因为火神应擎的裙带关系,渺芜出入樱云殿方便了许多,有她陪着说说话儿枯等消息的日子也好熬了许多。
一日,正同小麻烦讲着定身术的奥义,只听得前头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女君,女君,魔尊......魔尊来了,魔尊来了!”小仙娥激动的声音一路从大门口飞来,听得我正在吃福寿糕的手一抖,也来不及去管洒在衣服上的碎屑,急急忙忙的起身。
“什么?你确定没看错?”我紧张地问跑到气喘吁吁的仙娥,紧纂着裙角的手微微出汗。
“千真万确,已经往您这儿走了!”她忙不迭地点头。
我宛如心上被击了一下,酸楚地发涩,提着裙摆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眼眶里热热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不留神便会滚下来了。
半道上,便遇见了他。
没什么变化,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好好的,甚至就连一衣服也是临走那天的那件。
我鼻子一酸,终是忍不住了,流着泪扑到了他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上了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这才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是的,并不是自己的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