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离开灶台的一瞬间,竟发现一直花斑黄皮的老虎直溜溜的盯着我,张开的大口还不停往下垂着涎,心里一哆嗦:完蛋了完蛋了,这老虎看上去是饿了好几天了,要不然也不会到家里来找吃的。如今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智女流,要是它扑上来还不一口就解决掉我了。妄我修行七万年,竟要死在一个没有半点灵力的凡界畜生手里。
今天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虎视眈眈,两股战战,父君,您在天有灵,保佑保佑我,往日是我对这些词理解的不深刻,回去之后我检讨成吗?
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此刻虽心里慌乱但还不至于乱了阵脚,我把兔肉慢慢放在地上,解释道:“这兔子比我好吃,你吃这个好,吃这个好。”
谁知那畜生半点也不通人性,看我一动以为我要跑,立刻就扑了过来,要换作平时我肯定要夸一句“好一招饿虎扑食啊!”,但现下我自身难保,只能惊叫一声“啊!”手上的肉碗也摔得粉碎!
本以为就要缺胳膊少腿了,突然感觉身上一轻,整个人都被带飞了起来,仔细一看,此刻我正被抱在“袁锁清”的怀里,方才也就是他救了我,躲开了那畜生!
不过我却半点不感激他,他这么好的灵力肯定早就发觉有野兽来了,偏偏还躲在屋子里,看我被吓得屁滚尿流才肯出手,真是可恶至极!
我一时胆子就大了,冲那老虎喊道:“唉,虎大哥,他是我们这方圆十里最好吃的小鲜肉,你来吃他!”说着还不忘用那只空闲的手指一指。
花斑黄皮虎见猎物逃掉了,心有不甘,再次朝我们扑了过来。单手搂着我的“袁锁清”杀气尽显,抬手挥舞宝剑,只一招就把它干掉了。我可是亲眼见到他斩杀碧落的,当然知道这把剑的厉害,只是袁锁清的法器好像不是剑吧?莫非这消息也有误?
他放开了我,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道:“你倒是恩将仇报!好心救你还被反咬一口。”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这世间最最忘恩负义之人了,这个帽子我不戴“明明是你见死不救在先!我一个弱女子差点就成了下酒菜了。”
“我亦有伤在身。”他看我卖起了惨,也顺势看了看胸口。
看他学我的套路,我的火气就上来了,双手抱在了胸前,嘲讽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伤都好全了,如今害死赖在这儿不走就是想蹭吃蹭喝,没那么便宜的事儿,明天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他沉了脸,暗金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我,我毫不示弱地朝他瞪了回去,他转身走进了房间,嘭的关上了,这次似乎真的动怒了!
当天夜里,我睡得极浅,借着朦胧的白月光,我见到一个女人走进了我的院子,走向了他的房门。
魔界的人找过来了?还是个女人,难不成是他的相好?我心中又惊奇又兴奋,今晚他们会不会在那间屋子里干那种事情?哎呦,罪过罪过,我活了这么大,还没听过活的春宫,看话本子里说,干那事儿时女的声音会如黄鹂婉转,带血娇蹄;男的则如黄河灌溉,气势如虹。如今好戏就在隔壁,想想就热血沸腾,面红耳赤。
我竖起耳朵想听的真切,两间房格挡的木板本来就没什么隔音效果,等了一小会儿的功夫也没什么动静传来,出了什么意外?哪怕两个人没有嘿咻嘿咻,那说话声总是要有的吧,莫不是在用“密语传音”?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掀了那层板子去一探究竟,但我不能动弹,一出声音隔壁的两个魔界高手肯定就发现了。
又过了靠一刻钟,那个女人独自走了,隔老远连我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浓浓的哀怨,被拒绝了吗?还是欲求不满?咦,想来魔界女子大多生的魅惑,没有多少男人忍心拒绝,那肯定是欲求不满了!
莫不是这“袁锁清”被碧落还伤到了根骨,以至于哪方面不行了?看起来这碧落也很懂嘛!
第二天,这山头便只剩下我一人了,他昨夜不知何时走了,也算他有良心,收拾干净了才走的,还给我在墙上提了两个字:王炎。什么意思,自己取得新名字吗?看来我得以后写个牌子:不许随意乱涂乱画。
如今天上我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去了,金丹全给旁人吃了,灵力只有自行慢慢恢复,好在这青冥山福泽深厚,是个怡人的好住处,算下来还需半月便能恢复小成灵力,足够我回天上的了。
原本“袁锁清”走了,我是该高兴的,毕竟至少我住了那件空间稍微大点的屋子,伸手伸脚也宽敞了许多,还不用每日装作凡人那样烧菜做饭,睡觉睡到自然醒。只是周围一下子清静了许多有些不大习惯,赶明儿我还是抓只活物回来养养吧!
四月二十八,我回到了阔别许久的樱云殿(其实也就我觉得阔别许久,天上只过了小半天的功夫),见到了那张柔软,宽敞的大床,啊!还有什么是比舒舒服服睡一觉来的更重要的呢?就算现在让我去受飞升的雷劫,我也要说一声:“滚,后边儿排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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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xx大人:听说你还想去套路别人?
我(两腿一跪):怎么可能?我今生今世就套路您老人家了!
xx大人(傲娇脸):谁稀罕你套路我,我要你套住我。
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那个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