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但瞧着面色,心里也是能猜着个七七八八了,他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这对“舌灿生花”的小仙女的。
可我毕竟从未对谁下过狠手,对樱云殿里的宫女们皆是人道惯了的,便是像从前落落犯了这么一个卖主的大错,我无非也只是逐她去了外间罢了。
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不为难自己了,“得了,你二人去找芒闽领罚去吧!”
她二人如释重负,夹着尾巴,仓惶告退,似也没想到此番能够死里逃生。
“你这个甩手掌柜倒是当得轻巧!”钟琰双手抱胸在一旁道。
我也不在意:“有什么办法,我一向就在这方面是个不顶事儿的,方才叫你帮我你又不肯,我不打发了她们去找芒闽去,难道还叫一直跪着碍眼啊?”
“同我倒是伶牙俐齿的很,怎么管教起下人来倒是瑟缩了!也不晓得你是怎么在这天宫里养活大的!”他挑眉,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我一滞,心中无端有些酸涩,只是很快就敛了下去,低头不语。
眼前一暗,只见一片玄色的衣衫,随后我肩头一紧,便被他熟悉的气味所包围。
只听他似认真分析道:“也好在你不是个杀伐决断的,所以也正需找本尊这样杀伐决断的互想描补才好!”
我脸一红,这,这这......这话要是叫外人听了去,又是好一场口水风波了!他倒是半点不避嫌的,只是我身处在天宫倒是做不到这般肆无忌惮了。
“嘘!你快别说了!”
这突然发起疯来真是拦都拦不拦不住!我用力地推开,纠缠之间脸上绯红一片。
“你又怕什么?我二人是有婚约在身上的。方才没听那个仙娥说,日日交颈而卧,同榻而眠,只是抱一下这种程度,又算得什么?”他渐渐又凑近,鼻尖眼看就要碰上我的,修长的食指摩挲着我的下颚,像一条吐着红信子的美人蛇。
索性搬出了谣言来说事,倒真的是破罐子破摔,准备同我没脸没皮倒底了。
“明明不是!”我气结,瞪着他辩解,眼神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好端端的,你这样算什么?也忒不君子了些!”
“君子?本尊何时是君子了?在你心里本尊不一直同市井无赖一般吗?”他轻笑道。
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我躲开他的脸,心有余悸地逃到一边,离了六七步远才敢说话:“你这时不时发作的混蛋属性也忒可怕了些,我是受不住的,日后咱么说话还是隔远了些好!”
还来不及反应,他一个闪身,打横抱让我双脚离了地,“啊!”仓惶惊叫一声。
耳边嗡嗡一片“怎么远些,这么远够不够?需不需要本尊再远些?”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世间竟还有如此恶劣之人,同他再硬碰下去,我定是讨不着半分好的。低头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必了,魔尊这距离甚好,甚好!”
可想而知,这一圈溜达下来的后果,便是我好几天没敢再出樱云殿,只恨不得自己天生是个聋子哑巴,听不见半点外头的风言风语。
若是能双目失明更是再好不过了,见不到宫里那些暧昧试探的表情,也就不觉得羞愤,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偏偏某些当事人铜皮铁骨,无知无觉的紧,什么风霜刀剑都上不了分毫。也偏偏某些道貌岸然的假正经,便是我日后的夫君!
想想便出了神,也无暇顾及此刻袁天煞又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引得底下的众人又是一番赞叹。
当务之急,一手是要抓紧回到钟琰身边怒刷存在感,稳固我正儿八斤魔后的位置;一手抓牢同重烨的关系,免得未来“相依为命”时多有尴尬!不仅要两手抓,还要求两手都要抓得好,齐头并进,这样才能共同建设幸福美满小康新生活!
抬头看对面的重烨低头不语,阴沉的面色不变喜怒,侧头对着一旁伺候的小芙低声吩咐:“将我面前的老君眉给重烨殿下端去。”
重烨接过茶一愣,蹙眉抿着唇瓣,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
我端起面前的果仁松露,摇摇一举,小啄一口,算是示好了。
☆、乌龙
他半眯着眼睛,盯着那盏老君眉许久,也不急着喝,不知又在瞎想个什么?以我后来对他的一贯认知,想来八成也不会是什么兄友弟恭,相亲相爱的正常思想。
譬如:子霁这厮怎么会好心给我送盏茶呢?不会是吐了口水在里面的吧!怎么又偏偏递的是老君眉?难道接下来上的菜里有什么与它相克的东西?吃了我会不会中毒?诸如此类的邪恶念头倒是大有可能的。
眼看着那盏热气腾腾的茶笼盖着似有似无的清香,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失了温度,我堆砌地满脸的笑容也渐渐凝固僵硬。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讪讪收回手,又故作镇定的喝了两口松露,冲一旁的仙娥假意抱怨了两句:“奇了怪了,今儿怎么这容易口渴啊!”
小芙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重烨的黑脸吓着了,一副惊慌的模样,架子上颇有些端不住。我自然是心疼她的,当即好心关切:“你这是怎么了?见着什么牛鬼蛇神了?”
小芙微微一咳,摇了摇头,凑上我的耳朵。
我心里一紧,不得了!方才我神游太虚那会儿不会私下里出了什么我不晓得的阴私事儿吧!还不能光明正大汇报的那种。看向小芙的眼色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她的眼神里有些为难,又有点羞涩,被我瞧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