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生孩子,你要是想舒服,多久都成。”
她换好出来,一径往玄关走。他追在她后面说:“女人不适合在外面闯,竟还要让你面对危险人物,你看你最近都憔悴成什么样。”
奇了怪了,憔悴难道不是他一手导致的么?
“陈易澜,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任何要求我都无条件接受,只要你肯答应我。”
她冷淡地回了句:“可我不想当全职太太。”
韩纵看她利落地推门出去,也一把抓起钥匙跟上。
电梯里只有他跟她两个,他便直截了当地说:“有时候看你的反应,会觉得你被渣男辜负过,在男人那吃了亏才这副女强人架势。”
这种观念性的问题,陈易澜根本不想争执,但韩纵还要说:“随便在国企谋个职位,要是嫌太闲,也可以去小事务所,好好当你的律师,非要来蹚浑水。”
她给他说得有点气恼,“这职位那么多人做,我跟他们有什么两样?我做就叫‘蹚浑水’?”
“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我今天就会上诉,要求换下你。”
她难以置信地瞪他,“蛮横也该有个度,我的身体你占去,现在我的职业你也要剥夺?你能不能不来干涉我的事!”
韩纵立刻回道:“我不干涉,你会被吃得渣都不剩。检察院的中高层全是成了精的,衣冠qín_shòu,你知道吗?”
他口不择言,说完才意识到把自己也含了进去,不怎么愉快地皱了皱眉。
陈易澜沉下来,不再跟他讲话。
韩纵无语地挑了下嘴角,“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把事情严重化,就事论事不好吗?我说不想你来干这行,怎么就成了剥夺你职业,你可以去当律师啊。”
从电梯出来,陈易澜一径往侧门走去,准备自己打车。侧门有公交专用道,位置好车流量也大,远远的就看到一辆正要开过来。
韩纵一把拉住她,“坐我的。”
她当然不想,百分百不想。在床上那是被迫,但在平常生活中,她真的不愿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可韩纵偏偏打定主意,不止是性,更要渗透到她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他要逼她习惯自己。
俩人在打车上都争了起来。韩纵说顺路,她说不需要,可他又逼着她要。
她不肯被这个控制狂拖着走。
他强行揽着,还攥着她的腕子。她实在敌不过他的力气,终究被塞进车里,而且是副驾。
她坐在里面,一声不吭。
夏末秋初的天气还是偏湿,就像她鲜嫩的巢穴,明明紧绷干涩但总会雨水涟涟,韩纵回来时还是晴天,结果出门时就风云际变,阴沉的不得了,大片乌云压在上头。
他察觉到气氛的轻微僵硬,也就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开车。
两人一路无话。
陈易澜一到市检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韩纵又只有看她背影的份儿。
他回到检察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那封要求撤人的申诉信已经在检察系统内发送出去。
大楼比较高,所以窗子一开,风雨欲来的视觉就呈现在眼前。
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今天他忘了去找安琪,等再过去时,宾馆里已经没有人。
陈易澜把昨晚从关晟那里得到的信息跟组里人讲了,一五一十,但她还是隐藏了安琪的存在,也没有把那一段讲出来。
魏靖听完后直说可惜,“靠着陈律师,我们明明都快要办成,没想到临头还是被高检截胡。”
陈易澜有种不好的预感,“上边已经同意要撤我?”
检察官某种程度上有点像正义方的间谍,总归是要利用自己的头脑或者外貌来取得信任,变着法子拿到自己想要的证据。女性当然处于劣势,但却也有独到的优势。不管是上回还是这回,她清丽而又不高冷的外表,总是能比男人更容易取得信任。
魏靖告诉她,上边的决定还没下来,但检察系统内那封信已经公开,主要的点在于认为你的人身安全已经到了丧失保障的程度,所以不宜再继续。
陈易澜问:“为什么我登陆没有看到呢?”
“因为你还没有权限,那是初级检察长以上才能看,你现在只是助理。”
魏靖用自己的电脑打开,让她过来看。
陈易澜心平气和地看完,不得不承认,韩纵的文采非常好也擅长写各种报告,那文书通篇都在论述,没有一句废话,极力证明陈易澜没有安全保障,非撤不可。
单看这封申请书,她并没觉得生气,毕竟对方只是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危,这也着实气不起来。但经过上午那番,她就知道,韩纵内心想得并没有写得这么漂亮,本质就是很霸道不讲理,不让她入这行。
这封文书目前也只说该案应撤人,没有说要让她离职——这种离职理由也显然不合理。
“那现在怎么办?我真的被换下来了吗?”
“也不一定,得看高层对你的评判,如果他们觉得你继续下去没问题,那就不会同意。”
“可他们又不认识我,也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没问题?”
“放心吧,他们会见你,也找你问话。”
陈易澜听完后稍微不那么失落,毕竟自己还可以争取一下。
魏靖说:“我也不希望被高检抢走,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大概就这两天吧。”
“怎么帮呢魏哥……魏队。”
被韩纵挑刺后,好像魏哥这个称呼真有点怪异,她竟下意识地换了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