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将下颌搁在苍瞑肩上很不满的撅起了嘴。
“你怎么能把我和那些无能的人相比?那把臭剑根本就不敢伤我!”
苍瞑将怀里的孩子紧紧的搂住,因为那孩子气的话而笑起来。
“傻瓜!不管你的力量有多强,总是我最珍惜的宝贝,我心尖上的肉!”
“爹爹……”
天机将脸埋到苍瞑的肩上,眼里的泪轻轻的流出被稠衫瞬间吸走,双手紧紧的搂着对方的腰,感受那让人安心的温度熨热了他的身体他的心。在这双有力的臂湾中,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他不是身份尊贵的九皇子,不是统御三界的龙子,他只是天机,只是爹爹的小天机!
“爹爹~你刚才说你没见过那把剑?”
“嗯。只有暗殿长老才有资格进入密室。”
“为什么啊?你可是族长耶~”
苍瞑抚着天机的发想了想:“据说是因为天羽族的史祖用那把剑伤了他的心爱之人,虽是无奈之举,却也痛彻心扉,悲痛之下便将离殇封印并明令禁止后世族长入内。但为什么只是对族长下此禁令却着实让人费解。”
因为以子萧灵魂力量之强他的转世必定是五羽,而五羽则必定是羽族之长,所以才只对族长下禁令啊!
子萧,你这又是何苦?九玄那样聪慧的人儿,怎么会不懂你的心?怎么会怨你?而我,即使拥有九玄所有的记忆又怎么会因为过往之事去怨恨爹爹?
不过这样也好,就让那把臭剑再等个几千年好了,反正它也习惯了嘛~哈~~
“想到什么开心的了?笑的这么开心?”
“没有啊~”天机转了转眼珠,将身体贴到苍瞑的胸前,亲溺的蹭着开始撒娇,“爹爹~我知道错了啦~以后我在去所有带个‘禁’字的地方肯定先和你说一声!所以啦~那个三天的禁闭能不能免了啊?”
苍瞑扬了扬眉,一脸正色,眼里却已是笑意盈盈:“你以为族长的话是说着玩的吗?三天禁闭,一天都不能少!”
“爹爹~”三天禁闭他会闷死的啦!
“你再叫爹爹也没用。我让锦河和锦叶过来陪着你,省得你无聊!这三天你就给我呆在房里好好反省!”
“呜~~”
天机眨着水汪汪的大眼,一脸哀怨的瞅着苍瞑,瞅了半天见对方不为所动知道是彻底没戏了,一撇嘴,蹭啊蹭的爬到床角被子一裹继续当‘棕子’,还不时的抖那么几下表示自己不是睡着了而是在偷着哭,只留下苍瞑无奈而满含怜惜的在一旁苦笑。
第二天锦河和锦叶果然来了,但来看天机的却只有锦河,细问之下天机才知道锦叶心情不好想先在外头逛逛再过来。天机猜测一定是因为昨天落瑶的话,锦河心里却清楚小叶子是因为无法面对天机。然而,他却帮不上任何忙,有时候,感情的事除了等待外再没有其他办法。
“天机,夜魈大人让我带话给你,他说花了了已完全适应了长公主的身份,洛水族的人也没有怀疑,明日他们就会抵达开云。另外龙子一事也准保就绪,只等祭典开始。”
“哦~”天机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顺手扔了一个玫瑰糕给锦河,“锦河,你别老站着,坐啦!我这三天可就指着你和小叶子陪我啦~真是!想想都一肚子火!爹爹竟然真的罚我三天禁闭!”
一边抱怨着,天机一边朝嘴里猛扔着点心,好象嘴里的点心就是苍瞑似的狠狠的嚼着。
锦河哭笑不得的给他端了杯茶,“是你自己太顽皮,还怪别人!我倒是觉得上君做的对,你啊,是要好好罚罚才行!”
“什么啊~锦河~连你都说我~”天机脸一垮,眼泪汪汪的就准备哭诉。
“好!好!我不说!不说!”锦河赶紧举手投降,他可不敢真把这宝贝疙瘩给惹哭了,要是被上君看到他还要活吗?不过说实在的,就上君那种护犊的程度,啧,啧,还真是世上难见!
“天机,”锦河顿了顿,欲选豕的看着天机,“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那个……我只是问问,你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哎呀,锦河,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有话就说啦!”
“咳……那个……天机,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龙子’?”
这个猜测其实已经憋在锦河心里好久了,现在终于问出来不禁有种舒畅感。虽是猜测,但他却已有九分把握,只等天机证实。他其实并不认为天机会回答他,因为那是一个秘密,天机不说破自有他的道理,但同时他却又希望天机能坦诚的回答,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个秘密,只有被信任的人才有资格知道。而他,这个低等的妖狐,这个昔日的玩伴,能否成为天机心中的特别?
“是啊!”
当天机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这两个字时,锦河在那一瞬间竟有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然而定下神来看到天机那坦然如清泉般毫无遮掩的眼眸时,他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一刹那,心底有种莫名的感动涌上来,像春风温柔的抚过被积雪覆盖的大地,日光柔和,寒冰消融,有鲜嫩的幼芽颤抖着坚定的突破积雪探出头来。心里头一直吊着的一口终于缓缓的吐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是他太多虑了,在天机的眼里,不管是他还是小叶子,都是特别的存在,都不会因为彼此的身份而产生任何的间隙。
这样,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天机又往嘴里扔了块点心,奇怪的问:“锦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