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脊上闪过一片来不及掠走的衣角,钱进来乍然想起无处不在的暗卫,罢罢罢,便当无知无觉好了,好奇得越多,他今晚能走出去的几率越不大。
其实、早就已经是——很小很小了吧。
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要知道,他还没娶媳妇儿哪!
感觉到身后人走的越来越慢,妙仙止步把灯笼放到钱进来手里,垂眸低头:“公子,再转一个弯就到门口了,妙仙就不送了。”
手中仿若千钧重,钱进来的心瞬间揪紧:“啊?你为何不进去?”。
光影绰约间,她脸上浮起淡淡晕红:“主人不喜欢看见我……我,我只要能服侍他就满足了。”
钱进来脱口而出:“你喜欢他?”
妙仙睁大眼,像受惊的白兔,吃惊的看着钱进来,好似询问他怎么看出自己的心事。
“……怎么你们都喜欢那个病哀哀的家伙,”钱进来嘀咕道。
“不准你评论主子,你没资格。”妙仙生气的跺跺脚:“你快进去吧,别让主人久等了。”说罢转身离去。
室内暖炉熊熊,乍一步入钱进来赶紧吹熄灯笼,生怕温度太高点燃了家具。软榻上的阿燃只穿着件春日薄裳坐在窗边,狐裘不知哪儿去了,烛火黯然,虬曲梅影穿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