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宣玫和邵芝芝她们也发现了浅深受了伤,纷纷过来寻问。
“刚才跳的时候崴到了吗?”
浅深皱着脸,呲着牙嘴硬说:“我说了没事,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她极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那只脚已经无法支力,还未站直就要倒下。辛梓飞快地站起来扶住她,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摔下去,此时才发现她身上全是汗,连手心里都是汗。
和他贴得这么近,那清新的皂香味让她头晕目眩,可脚疼得厉害她除了靠在他身上,别无他法,又羞又恼,想甩开那只手,却又舍不得,从没有一个人能逼得她进入这种两难境地。
辛梓见她僵硬着身子以为是疼得厉害,不由更为担心,便回头对邵芝芝说:“你帮我跟李老师说一下我送梁浅深去医院了。”
他复又低下头关切地问:“能走吗?”
浅深耳根都要开始泛红了,她不敢看他,咬牙点点头。
邵芝芝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个人相扶而走的背影。
辛梓小心翼翼地扶着浅深到了门外,让她扶着楼梯的扶手忍着点,然后快速跑去拿自行车。不多时,辛梓把自己的那辆自行车停在大门口,跑上来说:“我背你下去吧。”
浅深一愣,说话都结巴了:“不……不用。”
辛梓却已经背对着她半蹲着:“上来吧。”
浅深只好慢慢挪到他身后覆上去,辛梓一用力把她抬到背上甸了甸,笑道:“你真轻。”
被这么一个清瘦的人如此轻松的背起来,浅深还是略感惊讶的,但靠在他背上的感觉却是那么安心,好像连脚上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辛梓很顺利地把她背到楼梯下,再非常小心地把她放下。
“委屈你坐一下车后座了。”辛梓帮浅深把车后座的灰尘弹去,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真的不用去医院的……”
“你以为脚崴了是小事吗,你刚才跳舞前就已经崴到了吧,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一派言辞被辛梓说得很严重,他脸上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浅深乖乖地坐上车后座,半开玩笑地说:“你可不要把我摔下去了。”
“那你抱紧我。”辛梓半回过头,眉眼温和,侧脸的弧度甚是好看。
浅深的心悸动得发颤,明明是很普通的脸,明明是很平静的话,明明是同学间的互相帮助,可她还是觉得发自内心的高兴和感动。浅深环住他的腰,轻轻靠上去,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淡淡的汗味和衣服上的皂香。
晚间的清风徐来,吹走了人一身的燥气,这十七年来,浅深第一次感受到和在妈妈怀里一样的幸福感觉。
二十七问
浅深被那个人紧紧地握着手,而眼前的那个人好像眼里只有她一般,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僵硬着身体,不知道是该挣脱好还是任由那人握着好,只好这样看着这个人。
眼前这个男人深黑色的短发利落干净,狭长的凤眼邪美十足,一双清亮的瞳孔此刻正闪烁着欣喜的光芒,挺拔的鼻梁好似远山峰峦越发显现出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不同于一般人的俊美。
“浅深!我回来了,我真的好想你。”
“景然,……你先放开我好吗?”浅深努力给出一个微笑,再把手举起来示意了一下。
顾景然怔了下,立刻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看到你实在太激动了。”
浅深揉了揉手腕,摇了下头,笑道:“没事。”
她现在根本不敢去看辛梓的表情,眼看着事态的发展越来越让人头痛,可她偏偏脑袋卡住,集中生不出智来。
“顾景然,是吗?”
就在顾景然又要开腔跟浅深大述特述相思愁苦之情时,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人先截断了他的话头,硬是把他的视线从浅深身上拉到自己身上。顾景然慢慢站直了身子往右上方看去,一见到那个人他忽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又迅速眯起了他深邃的眸子。
“辛梓。”
他方才阳光灿烂的笑容转瞬间幻化成轻薄的浅笑,含蓄又带点意味。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辛梓不着痕迹地往浅深那里靠了靠,温文尔雅的招牌笑容一点都不含糊。
顾景然的眼神刹那间锋芒毕露,锐利地划过辛梓的面庞:“我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过得好吗?”辛梓随意地把手搭在浅深的腰上。
顾景然比辛梓高半个头,他昂起头,还冲辛梓抬了抬下巴,说:“好,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你呢,听说你自己开了公司,混得不错。”
辛梓镜片后的眸光柔和淡然,他对顾景然谦虚地笑道:“过得去吧,养家糊口是没问题的。”
“希望合同一事没给贵公司造成太大损失才是。”
浅深朝后看去,立刻气急败坏,小白顶着一张非常欠扁的笑容,摆出一副标准富家子弟的样子走了上来,他先很傲然地对辛梓笑了笑,才把目光看向浅深,然后一接到浅深血淋淋的杀人视线,立刻泄了一股子的傲气,很没骨气地往景然身后靠去,不敢再看浅深一眼。
辛梓对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以为然,他很有风度地回道:“倪总裁说笑了,我们区区小公司损失的又怎会比贵公司大呢,我到现在还是很可惜我们不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