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温伯母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她的颈椎上,就像是死神的法具,她万分恐惧地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始终无法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把手枪无情地直指向她的脑门,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在四周的人连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的这个时刻,叶初云却不知,那原本蹲在她身旁的温方蔓惨白着脸,一寸寸地往后倒退,不知不觉间已经混入了人群当中。
那把手枪动了一下,往她眉心间更凑近几分。
望着那支枪口,叶初云恐惧地瞪大双眸,那姣好的脸孔已几近死灰---
那扣在板机上的手指微微一动,她屏住呼吸,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捣鼓一般。
正当她等待着死神降临的那一霎,一声响亮的声音解救了她。
“报告---”一名戎卫不知何时站在这如鬼魅般的军官身后,立正行军礼道:“参领长,上头有令,要留活口。”
第七章:她是替死鬼(二)
那手持枪的男人闻言,明显一怔,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良久方将枪放了下来,随即他冷冷地吩咐道:“将人带走,我要慢慢地、一个一个地审。”
“是!”
他一声令下,就有数名武装卫戎冲上来,将她与温氏夫妇三人押着往前走去。
叶初云被一名戎后粗鲁地从地上拽起来,双手被押在身后推着往前方走去。
她只觉得脚步轻浮,双腿根本不听使唤,每走一步都极为沉重,走着走着,双脚相互绊了一下,押着她的卫戎见状,不耐烦地冲吆喝了她一声:
“好好走,别给我耍花样---”随即,对方无情地踢了她一脚,一个吃痛之下,她不由得呻吟一声。
然而身后的卫戎却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用力地推着她往前直走。
叶初云茫然地望着前方那一对同样被押解着的夫妇,心底的寒意始终驱散不去----
一步一步,三人被押着渐渐走出站台。
路两边,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如此星罗密布的岗哨,却是插翼也难飞。
眼看着要被押上一辆军车,忽然间,她后脑受到一下重击,下一刻,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昏过去之前,她只凄凉地想到,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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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被绳索捆着,一条铁索从天花板垂下来,将他高高地吊起来,身子被逼悬着空,只有脚尖能着地。
温兆岳望着这姓顾的男人,望着他缓缓地将手中那条长长的皮鞭塞进一个水桶里头,温兆岳只觉得背梁一阵恶寒。
他知道这桶内的水都是撒了大把大把粗盐的。
那个姓顾的男人冷冷一笑,将泡了水的皮鞭拿出来,缓缓地走到他的跟前,冷然地望着他,随即,将那滴着水的皮鞭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两下,带着明显威胁的意味,随即这人淡淡开口道:
“姓温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人到底是谁?”
望着那条长长的皮鞭,温兆岳心里害怕之极,他似乎已经感受到这东西抽在身上的痛楚了,但他还是一瞪目,死死地咬着下唇,硬是不吭一声。
“啪!”的一声,皮鞭毫不留意地抽在他的皮肉之上。
他闷哼一声,只觉得皮肉似生生被撕了开来,他的脸痛苦地扭曲在一块,这一下的痛楚远远凌驾于他的想象,但他依旧倔强地咬紧了牙关。
见状,顾任远的双眸闪过一丝狠劲,扬起手中的皮鞭再度无情地抽在他的皮肉之上,这一次,他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鞭接着一鞭落下,鞭鞭都是往死里抽。
每一鞭子都是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顿时,刑室内响起一声声凄烈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斗伏大牢。
第八章:暗处的眸子(一)
耳畔尽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啪啪之声,除此以久就是一声声惨叫,一声接着一声,不曾间断。
叶初云双手紧紧地抓住跟前的铁栏,脸色一阵的戚白。
她所处的牢房与刑室似乎很近很近,因为那扬起落下的抽鞭声以及温伯父那声声骇人的惨叫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响直来一般。
那饱含着无尽痛楚的惨叫声让她害怕之极,她不由得瑟缩着身子,抓住铁栏的指节都发白。
瘫坐在她身旁,一身深蓝色旗袍的中年妇人,明显也被这动静惊骇到了,此刻如惊弓之鸟一般缩着肩膀,泪水模糊,已经由开始的嚎啕大哭变成如今的泣不成声了。
这个中年妇人是如此悲恸,叶初云无力地坐在地上,静静地望着她,身下是冰冷之致的地面,此刻她的心却是冷飕飕足以与这地面的温度相媲美。
虽冷,但她却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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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继续啪啪啪地往那皮肉上招呼过去,那个被吊起来的人已经被打得皮开内绽,那一声声的惨叫声也渐渐变得无力。
顾任远抽打得右臂发酸,却依旧不敢有丝毫的含糊,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始终站在阴暗处默默地观刑。
然而任由他如何抽打,这铁架上的人就是嘴硬,一句求饶的话也不曾有过。
于是他发了狠地抽,直到那人已没了惨叫的力气,这才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