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害怕么?
她害怕——
惊诧么——
她十分的惊诧——
一直以来,不管是燚燚怎么在耳边强调她身边的恶魔水谦已经死了,鱼鱼一直保持着不信任。
她不信,那么一直站在云端,把她踩在深深脚底的人,居然就那么的死了。
后来,她也证实了这一点,水谦,还在这个世界的角落上存活着。
只是——
没想到是这么一副画面。
鱼鱼扣着自己的脸,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叫声。
或许是这两天,她在床上太过的听话,也够无耻和淫啊荡,居然能快乐的接受两个男人给予的性啊爱,所以,无情和燚燚对她放松了管制,她才有机会见到这么一个画面。
一个溃烂的画面。
让她的伤口再次,潺潺的流出血来。
从来,她爱过水谦,恨过水谦,甚至是害过水谦,但是从没想过的是,有一天,那个强悍的恶魔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她会那么的不安还有伤心。
鱼鱼躲在门外,把燚燚和水谦的话都听了明白,那一刻,她听到燚燚说那个亚斯兰大集团,她的脑海中居然是蹦出了前几天的梦境。
那两个深蓝眸子的男人,大大的城堡,还有那孱弱倔强的水谦……
那是,真实的么?
鱼鱼不敢想,水谦,曾经遭遇过什么。
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小女人,在遇到这种情况下,就是沉闷了两年,有着亲人的支持,才是残喘着活了下来,那么水谦呢,那么倔强,自尊心那么强悍的水谦呢,身边从没出现父母的水谦呢,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水谦曾经说过,他和她的相遇,来源于那“他们”的流放。
现在想想,“他们”是水谦的亲人?甚至是不闻不问的父母?
昏暗的走廊脚步声远去,鱼鱼哆嗦着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她的*发白,身子都在颤抖。
水谦近在咫尺,她忽然不能推开那道门……
恨他么?
恨他甚至想他去死!
可是——
爱他么?
无法不爱啊!
纵然是自虐,纵然是心伤,纵然是不甘,但是那个男人,强势的时候抢夺了她自由和纯真,孱弱的时候可怜如绵羊的男人,其实,是她怎么逃避都无法抑制自己喜欢的男人啊。
捂着脸,鱼鱼放任眼泪在掌心流淌。
为什么——
感情,总是无法逃避——
为什么——
要喜欢这么一个恶魔——
明明是那么的恨,明明是那么的伤,但是为什么,还是难逃那爱情的魔网。
撑着身子,鱼鱼站起身来,踩着那冰凉的地板,她一步一步的踏向那道门。
门内,或许是地狱——
门内,束缚着一个恶魔——
她知道,放了他,她将再无救赎的可能,但是此刻,她甘心,甘心和他一起,沉入地狱。
我不放开你,请你,也不要在放开我。
很多年了,鱼鱼再也没有那么勇敢过。
勇敢的追逐一个男人,勇敢的创造她的人生。
很多年后,她重新获得了勇气,只是没想到,她两次勇气都给了同一个男人。
推开门,她也打开了她的心门。
伤痛,让他们都伤痛吧。
爱情,在荆棘中生长,开出的花朵,才分外的美丽,结出的果实才格外的甜美。
鱼鱼坚定的踏进去,慢慢的,沉沉的,踏进了一个新的世界。
——
水谦的眸子中已经没了一丝清明,浑浑噩噩,呻啊吟,*,扭曲,不停。
他紧咬着牙关,但唾液还是止不住的往*,他的感官在快乐的痛苦中飙升,矛盾的体内,藏着痛楚的心脏。
很多年了,他哆哆嗦嗦,全身颤抖,很多年都没这个感觉了。
毒品……
年少的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彻底的远离的玩意,并发誓此生都不会碰的东西,居然在这么多年后,又是重新回到了他的生命。
杨扬曾经说过,他对毒品的抗性,没那么多了,第一次戒掉后,再是沾染上了,或许,此生都无法拜托了。
水谦有一丝的泄气,体内的*加倍,他无法抵制那神经都飘起来的快乐。
他像一只风筝,只想随着风儿,就这么远远的飘走,但是——
冥冥之中,总有一个人,在拽着他的线,拽着他最后的神智,让他不至于陷落。
“唔——”手臂上忽然传来了刺痛,水谦混沌的眸子中忽然飘过一丝清明。
“鱼……鱼鱼……”果然是到了极致的幻觉么,居然是看到了她。
他的一生,终于找到了一样想要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不论他作什么,怎么做,那个东西,都不属于他。
因为,她不想属于他。
水谦飘忽一笑,因为毒气攻心的原因,他说话都不利索了,嘴角潺潺的掉下银丝,他断断续续,“我……梦……果然……是梦……”
“水谦……水谦!”鱼鱼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眼泪。
他怎么这么惨,全身都是伤口,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
现在双目涣散,自己的唾液都不能控制,这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药?
眼见那恢复了一丝清明的人,又逐渐沉沦,眸子的黑色都开始缓落了,鱼鱼一个心狠,顾不上脏污,张口一嘴就是咬上水谦的唇。
鲜血流进了两人的口中,铁腥的气味终于让水谦蓦地醒了过来。
手指无力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