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香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从马车上下来,袁三问:“没睡好?”
“睡不着。”
“我们将军从前第一次杀人,吓得一个月都没怎么睡着,每天晚上乱叫。娘儿们就是胆儿小,弱鸡似的,早说了让你哥来。”
沈寒香笑接受了袁三爷的另类安慰,又是荒漠了,大家在野地里取出铁架铁锅支起来做饭,把干面饼在水里煮软了,再把肉干撕成细条浸在其中,一直煮沸,到香气四溢,米煮得开花之后,盛起来吃。
每个人还有半个饼。
沈寒香把自己那半个饼给了陈川,坐在他身边喝粥。
“伤口怎么样了,痛不痛?”陈川的脸色在晨曦里看来不太好,他嘴唇有点白,眼圈也青着。
“你也没睡好?”沈寒香问。
“伤口疼得睡不着。”陈川说。
沈寒香立刻站起来,陈川拽了住她,没能拦住。不一会儿,袁三爷走来,挑开陈川的绷带,只见伤口附近有些发黑,黑色之外是触目惊心的红肿,挤压能渗出水来。
“发炎了,伤口也没剔干净,还要再剔一次,把这些腐肉都割了。”
沈寒香担忧地看了眼陈川。
“我说怎么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