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香自除去盖头,尴尬道:“听说本来不用这个的?”
那丫鬟看着甚是机灵,但话不多,眼睫低垂着尽量不与沈寒香直视。她替沈寒香散了头发,细细理顺,给她梳头。
“郑姨娘那里确实没用。姑娘要是觉着奴婢手重了,就说一声。”
沈寒香愣了一愣,才转过念来,这两年没人在她眼前提过郑家的那个千金,她都忘了,是了,还有光禄大夫的女儿,已做了孟良清挺久的侧室了。
沈寒香手指拽了拽裙子。
“姑娘不必担心,少爷吩咐过了,这院子里,以姑娘为尊。咱们这些里头伺候的人,在这院的时候,都称一声姑娘。”
孟良清不愿意让人称呼她作“姨娘”,也算是一点力所能及的补偿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寒香鼻子皱了皱,舒开不经意蹙起的眉头。
“奴婢簟竹。”丫鬟抬眼睛看了沈寒香一眼。
沈寒香点了点头,笑摸了摸鬓角,吁出一口气,“你梳头的手艺真好。”
簟竹只笑了笑,并没搭话。
“你说这院子里,这是一个独院么?”沈寒香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