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簟竹懒懒朝榻上一歪,从枕下摸索出来一锭碎银,戥过了八两三分,招手叫小厮过来。
“拿这个去。”又取过海棠春锭仍还给桂巧,笑道:“这么好的样式,又是赐下来的,无端端拿这个去买东西,才是折损了它。”转头数落弯月,“你那枚指不定叫猫儿狗儿掏了去,或是自己玩闹弄丢了也未可知,下回再要毛躁,我可要回了太太去,给你挪出去。少爷这里,图的是个雅静,养病是最好。你这里闹了,我在外头就听到了,倘或什么时候叫底下人听见出去乱嚼舌根,少爷听了要添心病,又怕你们真的相交不好,才要闹出病来。那时纵你有一万个银锭子,也买不回你一条小命!”
弯月嘴巴一瘪,没等她说出什么好话来,簟竹便捏住她的嘴,左右轻轻拿手一刮,向另两个玩笑道:“真要什么时候缝了她的嘴才好,咱们耳根就清静了。”
桂巧笑了笑,没再言语。沃玉见都好了,自也去向里卧着了,两个下值回来的都躺下了,簟竹叫弯月一齐出去上值,出了门将门掩上,见弯月张嘴,她连忙摆手。
直走过了两道门,到了僻静的所在,一丛竹林掩着二人身形,簟竹才训道:“无端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