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些时候来过端庆宫,二人互开玩笑好一番调侃,决计不是“心情不好”。如此看来,还真是为替她出这么一口气。
云婵静下神来认真想了一想:“备步辇,去长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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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不早了,天边的点点星辰逐渐明亮清晰,云婵坐在步辇上,以手支颐,心中烦乱。
“凡事皆可变通”——这话有理,可搁在这样的事上,这么短短的六个字也太模糊。摸不准这“变通”是怎么个变法才对,只能想着他知她心思不够深,应不会想让她做太困难的事,也许她所能想到的便是他的意思。
总归只能猜着来。云婵自欺欺人地自我安慰:若是猜错了,大不了她便厚着脸皮向他承认,赫契人不要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太笨了!
长乐宫已离得不远,云婵抬眸望过去,透过凄迷的夜色,看到那一片暖黄灯火。灯火之前的宽阔空地上,那人影看着并不起眼,被寒凉的月光照得瘦瘦弱弱的,透出些许无助,好像承不住微凉的夜风。
“落轿吧。”云婵吩咐了一声,在步辇停稳后起了身。一步步行过去,身后随着的宫人皆不出声,以致于在那一段路上,她除却的脚步声外,听到的一句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