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说:“散步流言动摇军心者,斩立决。”
“诺……”胡涤应声未落,戚王已起了身:“就这样。我去国巫那里,不必跟着了。”
一路沉寂,嬴焕第一次觉得戚国尚水德并不是件好事——沿途所过之处见到的士兵护卫皆是黑衣,看起来沉闷压抑。
阿追只会更不喜欢吧,她一个姑娘家,大抵是弦国所用的红色更合她的眼……
这念头毫无预兆地在他脑海里一划,摇摇头又不再胡想了。他驻足看看眼前,已能看到阿追住处的檐角了。
他走过去,守在门口的云琅云瑟一福身,然后就战战兢兢地望着他,明显连呼吸都屏住。
“在外候着。”嬴焕故作轻松道,而后提步进去,过了一道门又过了一道珠帘,便看到阿追坐在妆台前。
“……阿追。”他停在门口道。
阿追眼也不抬:“殿下进门连让人通禀一声都没有,真不是个好习惯。”
她嘲讽完这一句就听身后珠帘又撞了一阵,心中对他的态度更加蔑然。
珠帘的碰撞刚停下,却见云琅瑟瑟缩缩地进来了:“女、女郎……主上说他要见您,问您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