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追还是觉得心里发空,少点什么。
她好似越来越忍不住地想要写封信过去,却又十分清楚这信写了也没什么用——她想问的事其实在那些回禀里都已经写得一清二楚了,无论她写信问谁,得到的回信里所述的,都不可能比那些例行回禀更细致。
是以阿追为此专程从榻上爬起来后,却在案边悬着笔琢磨了很久。久到墨汁在笔尖上一点点积起来,缀成了个珠子又砸下来,将洁白的缣帛一角砸出了一汪墨渍。
阿追叹了口气,笔终于落了下去,毫无意义地问了一句:万事皆安?
墨迹晾干后她叫来信使,将缣帛折了几折后信手递给他:“呈交戚……”语出蓦地一挑眉,“呈交上将军。”
信送出去后她平心静气了一阵子,安心地躺回去,过了会儿又坐起来,叫来宫人:“明日一早去知会庄丞相,我要择日祭拜月主,为军队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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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军大营。
如若正常行军,再有十日便可抵达晔郡了。一切皆已安排稳妥,主帐中虽每日早晚仍会各议一次事,但已都是些小安排,在朝麓的事情禀来时,众人也一并听一听朝麓的动向。
这日晚又送来的朝麓禀报是庄丞相亲自写的,比以往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