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人默默看了黛玉一眼,在怀里摸索了好一会,掏出来两个圆溜溜的番薯,一声不吭的掷到火堆旁。
火上升腾起袅袅的青烟,黛玉在惊讶之余不敢贸然去接。水澜却没有推辞,捡起番薯一面在火上烘烤,一面温言致谢:“多谢兄台馈赠。萍水相逢即是有缘,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寂,水澜其实也没指望这人答话,仍旧自顾自的看着火苗。少顷,空气中弥漫着番薯的气味,喷香扑鼻,叫人口腹大开。
水澜的手指灵活有力,两只番薯飞快的被剥了皮,黛玉正手捧一只细嚼品尝,火候掌握得刚好,入口的甘甜绵润,另一只则递到了始终沉默的人跟前。
那人微愕了一下,本能的就要回绝。水澜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含着一缕无害的笑意:“不过是借花献佛。兄台腿上有伤,这里有一瓶金疮药,容我略表谢意。”
于是,将怀中的金疮药放在他身边,自己则退回了火堆旁。这时黛玉垂眸一看,果见他裤管破损成条,脚踝处隐约有干涸的血迹。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下一刻就站了起来,周遭气息多了一丝森寒,怵人的目光盯着水澜,他突然开腔:“你到底是什么人?”
饶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