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椅座, 眼睛看着窗外, 一脸茫然。
这会儿酒劲儿有点上来, 再加上暖风吹着, 郁眠脸颊又红又烫，比之前更像小草莓了。
手指在右侧扣槽摁了一下，安全带自动上升，沈修止往那边倾了点身子, “郁眠。”
郁眠转过头，直勾勾盯着他, 杏眼又黑又亮，在夜色里熠熠生辉，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好看。
沈修止没来由想笑, 食指在她脸颊戳了两下。
皮肤柔软细腻，一戳就陷下去一块, 手感特别好。
郁眠眉梢微皱，瞪了他一眼，往车门那侧躲。
沈修止倒没再逗她玩, 低垂着头，帮她把安全带解开，声音在夜色中染上了一层性感, “你到家了，该下车了。”
郁眠歪头，唇瓣紧抿，认真思考了几秒，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熟悉的楼熟悉的垃圾桶熟悉的花坛熟悉的路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她点点头，“谢谢老师，你别难过，等明天我给你送十斤草莓。”
沈修止：“……”
真是一个尊敬师长的好学生，喝醉了还晕着都没忘记刚才老师说想吃草莓，没吃到还有点难过，临走前都要安慰一下老师。
沈修止非常感动。
车厢内的顶灯没有点亮，全靠着外面橘黄路灯和清冷月光交织在一起的光亮。
小姑娘背抵着车门，身子旋转了一个角度，正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黑夜里，五官稍有些模糊，依稀能看出她红润的脸颊，挺翘的鼻子，泛着水光的杏眼。
沈修止觉得，他学生都这么乖了，他应该听她的话满足她的愿望的。
“老师可不可以现在就把草莓吃掉？”
“嗯？可以吗鱼鱼？”
刻意压低的声线不止被夜色裹了一层性感，还多了一层说不出来的东西，像深海里的美人鱼，用美妙的歌声引诱人类下海，这多出来的东西引诱着郁眠点头。
低低的笑声顺着沈修止嗓子传了出来，喉结上下轻滚。
“鱼鱼真乖。”
下一瞬，郁眠什么都看不到了，有东西覆盖在她眼睛上面，温热的干燥的。
她下意识想要挣扎，但是背后已经没有退路，她又向旁边侧头，就在这时，有东西凑了过去，因为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相应的敏锐一些，郁眠感受到对方悠长舒缓的呼吸声，以及脸颊上带着点凉意、又有点湿润的触感。
只一下，一秒都没有的时间里，便消失了。
但郁眠还在思考。
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沈修止抬头，拉开一点距离。
他有点后悔了，不是因为趁人之危，而是忘记吸|毒的人从来都是沾染上就戒不掉了这件事情。
不过也就只是一个念头，一晃而过，他有的是办法将“毒|品”占为己有，是早晚的问题。
刚才还没尝到甜味儿，沈修止眸子里带着几分狂热和克制，垂下头，在殷红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比刚才要多一秒的时间。
嗯，和想象中的一样甜。
郁眠和别的醉汉不同，喝醉酒不哭不闹，让干什么干什么，贼乖。
她正在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眼前的黑色消失，沈教授离得自己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郁眠眨巴了两下眼睛，懵懵的。
沈修止：“知不知道我是谁？”
郁眠盯着他的眼睛，“老师。”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修止的手掌放在她纤细的脖颈后面，拇指在动脉处摩挲着，“要叫名字，名字是什么？”
这倒是将郁眠问到了，平时没有喊过，一时间还有点想不起来，特别是这会儿脑子不大清醒，片刻，郁眠回答，还带了犹豫，“沈修止。”
小姑娘声音又软又糯，名字喊出口的那一瞬，沈修止心口像塞了颗似的。
他满意极了，揉了揉郁眠脑袋，夸她，“真棒，别忘了刚才的事情，现在不占你便宜，明天睡醒想好以后和我联系。”
说着，他又从中间那个杂物箱里翻出一支笔，将郁眠袖子捋了起来，写了几个字。
——“和沈修止联系”
-
翌日。
郁眠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窗帘。
她脑袋有点疼，拽着被角一把将自己蒙了起来，又缩到枕头下面拱了两下。
昨天沈教授约她去吃饭，有顾教授有一屋子的人，然后沈教授送她回家，再然后……？
她好像有点记不清了。
郁眠裹着被子从床这边到那边滚了两圈，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挺重要的事情。
忽然，门口传来“砰砰”两声敲门声，然后房门打开。
郁眠扒拉着被角，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郁忱穿了套灰色的居家服，还带了一件粉色有蕾丝花边、画满小草莓的围裙，他表情冷淡，“醒了？出来吃饭，都中午了，你是猪吗？”
郁眠目瞪口呆，那句“你怎么没去上班”的话直接被憋了回去，眼前这个这么粗鲁的、骂她的人确定是她哥？确定没有被人假冒？
四目对视，两秒后，郁眠指着自己，“哥，你——”
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