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于是跳下地,打了个滚变成猫的模样,迅速从窗口跳了出去,再爬过围墙,跑到大街上,看着那些从栖凤楼跑出来,衣裳不整的客人,感到非常新奇。
他们穿的衣服都好少,比我还少,有几个姑娘甚至只披着单衣,连腰带都没系上,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头发凌乱,面颊嫣红,满额都是汗水,看着眼前栖凤楼的独家地震发呆。
“我挣了三十年的基业啊~”骰雅妈妈哭得昏死过去几次,每次给掐人中掐醒了又继续哭。
花容呢?我转头四顾,似乎所有人都跑了出来,却唯独没见到她的身影。
莫非还没出来?屋子里面已经很危险了,她应该不会什么神功吧……
正在犹豫要不要冲进去找她,突然灰尘中看见了她的身影,正拖着个小丫环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来,她脑袋给石头打中,砸出一道大口子,流了好多血。
我跑过去,围着她“喵呜~喵呜~”叫了几声。花容不顾仪态地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捂着伤口,又摸摸我的脑袋温柔地说:“小猫咪,这里危险,怎么不跑?”
和她出来的小丫环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得声音嘶哑:“花容姐姐,你的脸破了,这回可怎么办好?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不是你的错,这种时候还是性命重要。”花容撕了块衣襟自个儿掩了伤口,又看见骰雅妈妈哭天抢地,急忙走过去安慰,“妈妈,人还好才是最好,栖凤楼重建一所也并非难事。”
“我自小被卖,在这儿给抚养长大,呆了近三十年,就和自己家一样,重建的怎如往日……”骰雅妈妈擦了把眼泪,抬头看着花容,又尖叫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跌伤的……”花容小声说。
“哎呀~我的招牌,那么大的伤口,都毁容了……”骰雅妈妈摸着花容的脸,心疼得半死。
“对不起……”花容满脸内疚。
“算了算了……”骰雅妈妈长长叹了口气,“以后你就去后面干活吧,免得这张脸吓到客人。”然后又烦闷地碎碎念道,“白吃饭的嘴又要多一张了。”
“瑶瑶呢?”花容突然问。
骰雅妈妈这才经惊醒过来,反问道:“瑶瑶呢?”
“喵呜~”早被碧青神君和蓝羽神女一块儿叮嘱过,不准在人类面前以猫身说话的我赶紧走过去,用尾巴在她们身上扫了一下,表示自己在此。
可惜她们似乎不明白,只是在慌神:“她好像还在接客,和她接客的对象一块儿没出来?这场地震怎么那么怪?好像有人打架似的,该不是闹鬼了吧?”
我抬头看了眼,明明碧青神君和敖云正在空中打得正欢,怎么周围人似乎一个都没看见……该不是又用隐身法了吧?
“不行!我得进去救她!”骰雅妈妈站起来,拍拍身上尘土,“招牌少了一个就算了,再少一个让我怎么活!”
旁边姑娘们立刻扑上去拖住她起齐叫:“妈妈,你别进去!你出事了我们以后怎么活?!”
一边拉一边扯,我看着栖凤楼已经快完全塌了,觉得那两个家伙也该打够了吧?于是迅速几下跳上屋顶,大声地叫了几声,吸引他们注意。
碧青神君怒火终熄,他一剑将敖云逼开,跃到我面前,又看看四周,仿佛如梦初醒,眼中闪过一丝内疚,动动嘴唇,却又没说什么。
敖云也停下手中长枪,也跃了下来,狠狠瞪了碧青神君一眼道:“你不是出了名的爱护人类吗?你不是从不伤害凡人吗?怎么今日伤了那么多人?”
“今日就此罢战,”碧青神君一把将我抱起,使了个法术,所有的泥土和墙壁变得坚硬,藤蔓悄悄长出,将摇摇欲坠的栖凤楼撑住,然后往内走去,“去看看里面还有没人。”
“说不准都给屋顶砸死了几个~”敖云坏笑着也跟上了他的脚步,“要帮忙吗?”
“随便。”
“我问的是苗苗,不是你。”
“喵呜~”我在碧青神君的怀里,急忙探出头来喊道:“下面,花容的脸给石头砸破了,流了好多血,骰雅妈妈说她毁容了,你帮帮她吧,花容是好人,她救人才受伤的!”
碧青神君的神色更加内疚不安,他一边在各个房间查看,一边说:“我带她回天界治疗,应能恢复原貌。”
“那就好!师父是好人!”我开心地在他怀中蹭了几下。
敖云突然冷笑道:“龙宫里天下药物之宝,难道就比天界少了吗?何况凡人什么时候准随便上天界了,还不如我带她回龙宫治疗,以后也不必做这等卖笑勾当,去湖里当个小水神岂不更快活?”
“好!敖云也是好人!”我很想过去蹭几下,可惜给碧青神君抱得紧紧的不肯放手。
敖云在他背后嬉皮笑脸地对我做了几个鬼脸,比了几个手势表示自己比碧青神君好。
我也嘻嘻地笑了起来,碧青神君却突然道:“前面房间有活人气息。”
于是大家一块儿赶了过去,却见一个赤身luǒ_tǐ的男人倒在床下,脑袋上有个大包,也许是给什么撞晕了。
碧青神君走上前去,扯下床单将他身体遮住,并检查了一下气息,从怀中取出颗小药丸送入他口中,说是无碍,只是给撞晕了。又念了个法诀,派来几个小鬼,将他抬了出去。
我一直盯着那个被送走的男人身影,心里如电闪雷鸣般翻腾,无数的疑问伴随着记忆冒上心头,绕得猫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