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觉得他话不多,又屌屌的,一副什么都不挂在心上的样子,他跟周时亦是当时整个队里的核心,周时亦虽然话也不多,但是相比较看上去比他好相处一点儿,也愿意教,徐嘉衍就不一样了,沉默,可他眼里有热血,那时候他压根就不搭理别人,一心扑在训练上,谁知道,私下里,他跟周时亦关系最好。
周时亦宣布退役的时候,他那阵情绪不好,消失了很久。
后来孟晨找到他,两人平时虽然交流不多,大多都是孟晨跟在徐嘉衍后面,徐嘉衍虽然一开始不搭理他,后来也渐渐的就默许了。
那时候孟晨就觉得,其实要追老大很简单啊,死皮赖脸粘着就是了。
孟晨是在一家酒吧里找到徐嘉衍的,他喝了不少,却还清醒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时候的徐嘉衍真是这么多年下来,活得最明白的时候。他坐在吧台的椅子上,面前歪七竖八倒着许多空酒瓶,嘴里还在一劲儿的灌着,直到最后一瓶酒下肚,一滴都不剩,他也不再跟服务员要酒,安安静静坐了二十分钟,然后歪着头问他:“我带队,你来么?”
孟晨第一下没听清,或者说那时的他是不敢相信。
愣了半秒,啊了声?
徐嘉衍又重复一遍,咬字特别清楚,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说,以后,我带队,你来么?”
孟晨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
虽然他不确定未来的路,不确定徐嘉衍到底能带给他们什么,可就是那样一种崇拜与信任,让他义无反顾选择相信他。
一路走来,承受了不少,确实也带给他们不少,荣耀,名誉,这些……
同时也因为这个问题,徐嘉衍跟家里关系一直很僵硬,大三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孟晨张罗着帮他找房子,也知道他喜欢僻静,不喜欢太闹的地方,当初找了好几处才找到这么个地方,离基地又近,僻壤安静,主要是离机场近,飞来飞去方便。
当初找到这个房子的时候,徐嘉衍就是看中了这层就两户,而且还是同一个房东的,他是想着买一套把另外一套租了,稍微装修成集训基地和宿舍,这样有大赛的时候,就封闭集训,不用整天往竞技中心跑,因为那边经常会有粉丝蹲点,容易让队员分心。
孟晨说:“昨天房东大妈打电话给我说,那套房子暂时不能租给咱们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他靠在椅子上。
“听说有个大老板花了三倍的租金租走了,说是用来哄女朋友开心的,你说现在的大老板脑子是不是有坑?他那么有钱干嘛不干脆去别地买一套啊?”
徐嘉衍脑子里忽然就窜出苏盏的样子。
眼睛是真他妈大。
第4章04
04
苏盏搬家那天并没有通知谢希。那天跟司机先生拿了钥匙,就让他回去了,司机先生很尽职地要把号码留给她,让她搬家那天再通知他。
苏盏说了声谢谢。
第二天,苏盏就收拾好所有的细软,才刚回来几天,东西也不乱,草草收了一下就差不多。
此刻,她站在镜子前,正拿了几件衣服在身上比划着,成雪指了一件,说:“这件吧,这件适合你。”
苏盏很快换上,从房里走出来,上身一件一字领白色底衫,锁骨精致,皮肤白皙,乌黑如瀑的长发散在腰后,胸部弧线圆润,小腹平坦,下半身是一件黑色针织长裙,右边岔开到膝盖骨,露出一截光滑细腻的小腿肚子,脚踝纤盈,此刻没有穿鞋,赤脚站在地板上,那双玉足秀气,莹润洁白,涂了一层浅色的指甲油,又亮又干净。
成辉这时候刚打球回来,一打开门,手里还抱着个球,见到这样的苏盏也楞了下,嘴贫道:“哟,什么时候我们家也仙女下凡了?”
成雪倚着房门,回头白他一眼,骂了两句,把他赶回房去复习,这才看向苏盏,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打扮成这样是要勾搭谁呢?”
其实细细看,苏盏平时很注重生活品质,她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不是便宜货,成雪知道她家有钱,一直以来,苏盏用的都是最好的,不管在哪个方面,在学校的时候,她用的笔,用的本子,背的包,穿的衣服,都是一些成雪见都没见过的外国牌子。
苏盏有只派克钢笔,是她父亲送给她的,让人从法国带的。那时候成雪觉得特别装逼,那年代,谁写字还用钢笔啊。小姑娘的铅笔盒里都是花里胡哨的自动笔,但苏盏都就愿意用那支笔,那钢笔写出来的字,确实也漂亮,大气。
老师时常念她的范文时会提起苏盏的字大气工整,有书法家风范,那位语文老师现在还时常跟同学们提起她,那小姑娘不仅作文写得好,那字也是他见过最有大家风范的学生。
苏盏念书比普通人早一年,又连跳两级,她16岁就参加高考,比班里的同学都小两三岁,那个年纪的同学最是可爱,做不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只能在嘴皮子上逞逞快,而苏盏话不多,也不喜与人拉帮结派,总是独来独往的,上下学都有专职司机接送,几乎跟班里同学零交流。
于是,她就成了同学们课余的话题。
满嘴的“那个小公主”,“那个小矫情”,“那个有钱姑娘”,说她装逼,装清高,女生们之间的那点儿小九九,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苏盏从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但她那时候确实挺讨厌上学的,唯一的叛逆期大概就是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