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着自己的感言,时间也在一点点地流逝着。
当这场晚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后,整个晚会的最高.潮终于到来了。
舞台正中央,聚光灯下,一身优雅晚礼服的女主持人手持卡函,老道地向着全场嘉宾以及无数媒体的镜头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红唇微启,准备揭晓“最佳女主角”的奖项归属。
“获得本届……”
话音刚起,全场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而又激烈起来。
凯瑟琳两眼放光,志在必得地紧紧盯着舞台中央的主持人。
劳拉则是面色看上去平静如常,只是渐渐加速的心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意大利电视剧年度最佳女主角的是……”
两位主角,一个已掩饰不住自己的渴望与期待,另一个则默默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凯瑟琳.格拉奇亚诺女士!”
伴随着主持人公式化的微笑,最终的赢家揭晓,现场也应景地响起了应有的掌声。
“有请凯瑟琳.格拉奇亚诺女士上台领奖,恭喜她!”
……
台上,一袭淡粉色露背晚礼服的凯瑟琳手持奖杯,欣喜而骄傲地发表着自己的获奖感言,看上去就像个荣耀加身的公主。
默默看着台上那个女人,劳拉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崩溃或者失落之类的情绪。
因为她知道,现在无数媒体的镜头都在对着她,想要从她脸上捕捉到任何一丝落寞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点点。
所以她要继续演下去,继续演得和之前的神色无差。
她不会再让任何人看到她落魄狼狈的样子。
“你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啊。”
身旁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极富磁性的嗓音带着份戏谑之意,当然更不会含什么善意。
专注于自己表演的劳拉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空着的座椅刚刚有人坐下,而这声音……
微微偏过头,果然是那个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只见恩佐单手支着头,坐姿慵懒而又恣意,不光是语气,连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满满的戏谑。
“所以,你现在特地凑到我这边,是期待着看到我失望伤心的神情从而好好地嘲笑一番以让你获得乐趣吗?”劳拉面不改色地冷冷回道。
“愿意的确如此,不过你的演技实在不错,看来这个乐趣我是无法得到满足了。”恩佐笑得有点痞气,又挑了挑眉,戏谑的眼神中嘲讽之意更浓:“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今晚的最佳女主角得主肯定不会是你的话,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地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地赶出那部电视剧了吧。”
他之前在希腊办事的时候,劳拉正在米兰加班加点地拍摄着那部准备冲奖的电视剧。他有看到过街头的娱乐报纸报导劳拉为了能如期结束拍摄,赶上这次意大利年度电视剧大奖而付出的极大精力。
“所以,这次的年度电视剧奖,是你用你的势力进行了幕后操作,好让你的情人能够顺利夺魁咯?”
要论眼神及嘴角笑容的嘲讽值,劳拉也不弱,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行为而被激怒。
“没错,身为加百罗涅家boss的我,想要办到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刻意彰显出一副大爷我高兴怎样就怎样的嚣张之态,继续挑衅着:“如何,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的感觉。”
无语地冷笑了一声后,劳拉不屑地睨向恩佐:
“我不需要每拍摄一部影片都是以拿奖为目的来证明自己,因为我不是凯瑟琳那种挤破了头也要争一个外界肯定来制造出自己很出色这种自欺欺人幻觉的可怜虫,更何况还是要靠自己的身体去换。”
说真的,恩佐都想为劳拉的这段话鼓掌了……挺有意思的,比起过去几年那个只会歇斯底里地乱吼、摔东西、甚至拿儿子威胁他的疯女人有趣多了。
只不过面上,恩佐依然维持着他混账的形象:“说的挺潇洒的,你心里就真的一点都不难过,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
扬了扬性感而娇艳的红唇,劳拉只是缓缓说出一句话,神色是坚不可撼的高傲:
“wurker.”
恩佐微微眯起眼,似乎想要透过那双碧色的瞳孔看到她的内心。
“尼采在《偶像的黄昏》里写的一句话——但凡不能杀死我的,最终都会使我更加强大。”一字一句地将那句德文名言诠释着。
那部让她威尼斯电影节封后的《罗马夜半》,她在里面扮演的是一个哲学系的女大学生。
当时只有十六、七的她想要演好这个角色很难,为此她努力恶补了许多哲学家的著作。虽然她实在对哲学不感冒,很难啃下那些书籍,但唯独尼采的作品让她产生了热情,融进了她的表演,也融进了她的骨髓里。
恩佐听后,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触的样子,甚至轻浮地吹了声口哨,只是说出的话……
“serde,us.”
性感的声线,竟把硬重又刻板的德语说得如意大利语般缠绵缱绻。
“尼采还在他的《善恶彼端》里说过这么句话,人最终喜爱的是自己的**,而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劳拉一时间有些愣神地看向恩佐,她没想到自己这位粗俗暴躁、玩世不恭的丈夫竟然也会有兴致去看哲学家的著作,而且德语原文张口就来。
“呐,劳拉,你对这个奖项真的没有**吗?我看你对这个奖项也是喜爱的,不然刚刚那位主持人宣读获奖人的时候,你不会心跳骤然加速。”
虽然她的面部表情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