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听到魏昭不仅没有怪她,反倒这样说之后,她心里如同吃了蜜一样甜,眼里也流露出甜意。
她情不自禁俯身在魏昭额角上落下一吻,直起身后,张口欲言,谁料却被魏昭猛地扑倒在榻上。
魏昭一手垫在李陵姮脑后,防止她磕到,一手撑在她身旁,以防自己压在她身上。被魏昭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李陵姮睁大眼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魏昭想亲她,但在李陵姮明亮的目光下,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动作,仿佛自己太孟浪了。他温柔地用吻了吻李陵姮洁白的下颚,然后朝着李陵姮无奈道:“乖,闭上眼睛。”
在魏昭无奈又温柔的声音中,李陵姮颤抖着浓密纤长的睫毛闭上了眼。一阵阵的酥麻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心里。
和魏昭刚才如同猛虎扑食般的动作不同,他的吻温柔缱绻,甚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就像是面对着稀世珍宝。
李陵姮刚才原本是想告诉魏昭,她可以试着适应魏昭在外边的亲密,比如牵手或是短暂的,不被人察觉的亲吻。但一吻完毕后,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两人的姿势已经变成魏昭将李陵姮搂在身旁。魏昭交叠着曲起双腿,微微侧着身子,腰部以下,都不动声色地避开与李陵姮的接触。他一边把玩着李陵姮细嫩的手指,一边听着她讲话。
李陵姮正在讲她今天请穆元颖帮忙,去浦园说服崔令纬的事。魏昭听着她的话,脑中却分神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和阿姮圆房。
等她伤口彻底好了,应该就可以了吧。
李陵姮察觉到魏昭的心不在焉,口气微微有些重,“魏昭,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当然有。”魏昭低下头在她额角上亲了亲,“阿姮,你能为我做这么多,我很高兴。”这句话是真的,对魏昭来说,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不是父母,而是李陵姮。
“但你下次可以把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
魏昭似乎是察觉到这句话容易误会成他不喜欢李陵姮插手他的事,急忙补充道:“我不是介意你插手。我只是怕你太辛苦了。”他一想到李陵姮会吃闭门羹,会被崔令纬为难,心里就心疼得不行。
这是他的宝贝,他只想将她捧在掌心,为她遮风挡雨。想了想,魏昭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够了,所有烦心事,都交给我来处理。”
李陵姮瞥了他一眼,好笑道:“每天无所事事,只是吃吃喝喝,你这是养人,还是养鸟呢?”
魏昭被李陵姮这一句噎得说不出话来。不等他想好说什么,就见李陵姮收起脸上的笑意,神情认真地说道:“我们是夫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一直觉得夫妻该同甘共苦,同舟共济,而不是所有事都由你来担负。更何况,其实,我能做的也不多。”身为女子,大多数时候也只能待在后院,替夫婿处理内务。
一直以来,魏昭早已习惯独自一人承担所有事。猝不及防间听到李陵姮说愿意与他共担风雨,他竟有些发怔。
反应过来后,他用力将李陵姮搂到怀中。闻着李陵姮身上的幽香,魏昭哑了嗓子,“阿姮,是我想岔了。阿姮,谢谢你。”他闭了闭眼,将眼眶中的酸涩压下去。
李陵姮回抱住魏昭,她没想到魏昭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脸上露出不好意思,“我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你已经帮我我很大忙了!”魏昭松开李陵姮,对着她十分郑重地开口,“这次多亏了你,才能让我顺利度过这次危机。阿姮,能娶到你,我三生有幸。”
其实,就算李陵姮不去请崔令纬,魏昭也会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件事,不过是手段更加凶残一些罢了。但他现在已经决定,就算是拿刀架在崔令纬脖子上,也一定要让他出仕,绝不能像裴渡那样临时反悔!
马车早已在和宁殿门口停下许久了,马车外的宫人侍卫们,全都低着头安静地等着。魏昭在马车里又和李陵姮说了会儿话,才扶着李陵姮下了马车。
第二天,魏昭一进皇信堂,就让等在里边的薛央等人和他一起去崔令纬府上。
之前去过,结果吃了闭门羹的薛央吃惊了一下,“陛下,崔令纬上次连门都不曾开。”陛下带着他们这么多人,肯定会被别人看到,若是让别人知道陛下被拒之门外,那就更加丢脸了。
魏昭心情极好,他看了薛央一眼,解释道:“崔令纬已经答应出仕了。”
薛央更加吃惊了,“陛下莫非许了崔令纬高官之位?”当初正是因为魏昭不想让崔氏庞大,才不愿再去接触崔令纬。
魏昭摇头,“不是。他们并没有谈起这个,需要孤亲自去和崔令纬谈。”
“陛下,谁把崔令纬说服的?!”这样的人才该请到朝廷为官才是。
听出薛央话里的意思,魏昭情不自禁翘起嘴角,眼中带笑,“是皇后。”
薛央把那些青年才俊的名字想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没想到最后听到的是皇后。他甚至想,莫非这人姓黄名厚,但见魏昭脸上流露出的柔情,他终于确认,说服崔令纬的人就是陛下的皇后。除了皇后,没人能令陛下露出这种表情。
魏昭去见崔令纬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晋阳。那些对魏昭心生不满的鲜卑贵族们,都等着看魏昭的笑话,看他第二次丢脸。
然而,谁能想到,两天后,崔令纬入朝为官的消息就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