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私下龌龊不堪,也要留着面子用粉饰太平的方式说出来,把真意藏在话里。
李陵姮不知道魏昭到底听到多少,但她相信,以魏昭的聪明,绝对能够领会她话里的意思。
果然,魏昭嘴边浮现微微笑意,他伸手握住李陵姮放在桌上的手。
不喜欢与旁人肢体接触的李陵姮下意识想抽手,好在立马反应过来,死死忍着。
“委屈你了,这些事你不对我说也没关系。我总是信你的。我库房里也有些之前得来的珍珠宝石,回去后让人送到金楼里找你喜欢的样子打。”
李陵姮心里不禁松了口气,看来他应该是全都听到了。
魏昭想送她的珠宝自然被她婉拒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和魏昭会和离,不好意思拿魏昭送的东西。
虽然病好了,但李陵姮身体到底还是有些虚,这几天睡得都很早。
魏昭靠在床上,手里的书卷半天没有翻过页。
屋里的灯只留了他这边的两盏,昏暗的烛火只能照亮李陵姮小半张侧脸。她侧躺着,微弱的烛光给挺拔的鼻梁打下一层淡淡阴影,微张的菱唇呈现浅粉色,像是偷了六月芙蕖花尖上的一抹浅红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