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肯换住处的,可祁羽连使计让他当了门主,他若再住在这般破落之处,实在有辱门风,况且,这里离正厅离得远,平日里有什么事也不便于处理,遂在百般考量之下,他还是搬到了专属门主的院子里。犹记得搬家那天,他在这院中站了许久,方道:“其实我想着,若一直能住在这里,倒也不错!”
那时我与他说,如今他已是门主,只要他愿意,就算搬了住处,这里也仍属于他,他方浅浅笑道:“你说得对!以后若是想回了,我亦可以回来!”
然之后的一段时日,他一直忙得脚不沾地,便也无暇想起这方院落,它便彻彻底底地被搁置了。我行至那方拱门前,像第一次来时那般趴在门边,颇有些贼眉鼠眼地看向院中。我本以为会看到的是空空荡荡满目萧索,却未想到,会看到苍柘亦如从前一般,眼前支着一个小灶,他则一身绯衣坐在其旁,旁边整整齐齐地摆了许多罐子,亦有一些尚未枯死的植物。而他手中则执着一柄小勺,不时在灶上锅中捞上一捞,那翻覆着香与臭的味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