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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金灿的主要工作就是调查纪风兰。
金灿毕竟当过很久的私人侦探,所以让她来办这件事,总是能够为我带来意外的惊喜。
不仅成功的帮我查到了纪风兰跟纪家的种种纠葛内幕,还挖出了纪风兰母亲的真正死因。
我先前之所以让她去调查纪风兰,就是怀疑纪风兰脸上的这道疤会跟纪嫣然有关系。
毕竟纪风兰在没有这道疤之前,她的容貌并不比纪嫣然差多少。
而有了这道疤,可就逊色了不止一星半点了。
调查结果果然如我所料,纪风兰脸上的这道疤,就是纪嫣然所为。
而原因更为滑稽,竟然是因为宗政烈跟纪风兰走得比跟纪嫣然近了一些,纪嫣然便怀恨在心,设计将纪风兰的脸毁了。
其实凭纪风兰的心计智谋,纪嫣然的奸计本不该得逞了,可纪风兰忌惮纪振江对她的不轨之心,所以才由着纪嫣然的奸计得逞,毁了容。
因为是纪嫣然做的,纪振江便会对纪风兰产生亏欠愧疚的心理,再加上她脸毁了,他对她的不轨之心便就此不了了之了。
而纪风兰,也得以在这道疤的庇佑之下打消了他们父女俩对她的戒备之心,并且利用他们对她的愧疚之心,最大化的利用了纪家的优质资源,将自己培养成了如今这般虽面容比不上纪嫣然,却吃穿用度、教育水平、工作能力等都比纪嫣然更甚一筹的模样。
从一个保姆的女儿成长成如今模样,不得不说,纪风兰是成功的,也是足够理智的。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若非她这些年付出的努力与代价,今日的她,恐怕也只是个在纪家端茶倒水的存在,哪里能有机会成为纪嫣然和纪振江的心腹,代表纪家来参加这样的拍卖会。
而我们,也失去了认识合作的机会。
松开紧握过的右手,纪风兰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唇角,伸手便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优盘。
她将优盘在我的面前晃了晃,突然就很认真的问我道:“在给你这个东西之前,你必须告诉我,你打算怎么保下我,毕竟,纪嫣然的很多劣行,我也有参与其中。”
“我想你明白,如果我不让她尝到些甜头,她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般信任我的。”
“虽然我跟你一样恨她,可我的确帮她做过不少恶劣的事情,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洗不掉的污点,也会成为你过河拆桥的理由。”
“这样的例子,我见过太多,所以我不得不防。”
“很简单,再让她信你一次,然后……”
我笑,附在她耳边轻轻的道:“让她再也没有供出你的机会。”
纪风兰微微一怔,思忖了一会儿,蓦地就眯起了眼睛。
她朝着我笑笑,将手里的优盘放在我的手里,用很低的声音道:“好主意。”
等纪风兰离开,金灿从门口折回来,我便将手里的优盘丢给了她。
“保纪风兰的事儿交给你来做,你知道该怎么做。”
金灿将手里的优盘掂了掂,笑道:“恭喜白总又得一名得力干将。”
“先不急,再观察她一段时间。”
“还有,纪风兰母亲的事情,再深入调查一下,这件事情我们要好好利用一下,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我朝着金灿摆摆手,示意她把优盘装好,便敛了脸上的笑意,往隔间的方向走。
金灿追上来,眉头微蹙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太好查了?就像有人故意摆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查一样。”
嗯了一声,我嘱咐她办事一定要以自身安全为重,便推开隔间门走了进去。
我们回到三楼宴会厅的时候,纪风兰已经提前退场了。
这次的拍卖会毕竟是小型拍卖会,所以参加的人并不算太多。
宴会厅很大,可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一处,众星拱月般围着宗政烈和周雨露,正寒暄着。
以至于我一进入宴会厅便下意识将视线投注在了那边。
宗政烈在人群中,总是耀眼的存在。
他外形条件过硬,走到那儿都是众人目光聚焦的所在,尤其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自信凌然的气势,便足以将他与其他人分离开来。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见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掀起眼皮子看过来,我连忙就撤回了视线,在整个宴会厅里巡了一圈,见有几个业内有名的金匠正聚在另一处在探讨着什么,便连忙抬步朝着那几人走去。
身为一个合格的珠宝设计师,不仅需要设计珠宝,还需要参与制造。
只有熟练的掌握了珠宝作品的制造过程,才能在设计珠宝作品的过程中预估其的可实现性。
这样才能更好的服务于创意,服务于客户。
术业有专攻,我虽然在设计上有了些成就,可在珠宝作品制造上,却还有太多太多的进步空间。
眼前这几位都是业内技艺高超的金匠,现在有机会向他们讨教,我自然不会放过。
正颇有耐心的听其中一名金匠给我讲他最近的新发现,就听到原本挺安静的周围突然就多了许多喧哗声。
眉心微皱,我下意识朝着身后看去。
这一扭头,入目就是宗政烈高大的身影以及他那张清隽俊美的脸。
不知何时,宗政烈和周雨露站在了我的身后。
而那些围在他们身边的人,自然也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