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省得回去闹。”
一提起这个,平乐的眼睛就红了,现在做马后炮和事佬,当初她差点被打死的时候,娘家怎么不出面?不过好歹父母亲肯替她说几句话,有娘家撑着,她在总新伯府才不至于地位愈发低下。
擦了擦眼泪,平乐道:“女儿就是住的不习惯,想回来住几天。”她拉着马凤仙的手掐了掐,暗示母亲答应这事。
程怀仁端着茶杯,不忙着喝茶,抬头望了一眼太子妃,转而对太子道:“岳父大人,小婿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您。”他要说的,当然是□□人不知道的事。
太子惊喜道:“走,去书房说去。”
二人同时起身,太子在前,程怀仁跟在后面,往旁边内书房去。
出门前,程怀仁对平乐道:“新嫁娘总有不习惯的时候,没哪个姑娘才嫁没几天就要回家的规矩,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亏待你了。”
太子妃讪讪道:“平乐,仁哥儿说的也对,你过段日子再回来住吧。”
平乐心都凉了,她死死地咬着唇,等程怀仁走了之后,才把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部都砸了,还猛地冲到墙边去踹倒了一个一人高的福绿寿喜纹的花瓶。
外间的丫鬟要进来收拾东西,马凤仙摆摆手,让她们都退出去了。
丫鬟们也见怪不怪了,平乐郡主原先在太子府的时候就很骄纵,这样的坏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马凤仙看着一地狼藉,她叹了口气,把低声抽泣的平乐拉到了自己跟前,替她顺着气,安抚道:“你就委屈一些日子,等你父亲到时候顺利登基,你想怎么报复他都行。”
平乐趴在桌上呜咽着,马凤仙劝道:“只要你不再做出格的事,他若是敢欺负你,我跟你爹也不会真的眼睁睁看着你受罪的。”
平乐直起身子大吼道:“他现在每天都在欺负我!”
马凤仙拿着绣花的绸帕给平乐擦眼泪,道:“怎么欺负你了?无缘无故欺负你?”
平乐一点也不害臊,对马凤仙直言道:“他日日与我分床而睡,有时候干脆睡书房,根本不管我。”
平乐不能生育,她自己也清楚。长大懂事以后,她也喜欢过一个读书人,那读书人当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也曾与她海誓山盟过,却在知道她不能生育的秘密之后,便要与她断绝关系。
这个书生与他的家人,当然全部都永远的闭上了眼。
没有外人可以知道平乐的秘密。
自那开始,平乐对男女那事尤其执着,似乎是心里缺了一个口,只有疯狂的放纵自己,才能盖住她不为人知的缺陷。马凤仙原先还管管她,后来平乐因为害怕不能生育的事被人知道了之后遭到厌弃,一度郁闷恐惧的想死,经常一天两天的不吃不喝。
马凤仙也是吓坏了,更要紧的是,皇帝很喜欢平乐,也因为这件事很心疼平乐,她当然不敢放任女儿这么伤害自己,遂送几个面首去女儿房里,让平乐忘记书生。
平乐好转之后,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女儿胡闹。
越来越放纵的平乐,接触到一些奇淫巧技之后,便有了特殊的癖好,对那事也有了瘾,几乎没有办法一个人入睡。
马凤仙知道女儿的“病”,程怀仁不与她行夫妻之礼,对平乐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马凤仙有点束手无策了,她沉默了半晌才道:“现在不一样了,你皇爷爷越来越烦你父亲,若是皇位正让别人得去了,咱们一家子还有活路么?”
平乐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感觉每天都要死了一样,她语气狠厉道:“母亲,若是你们再任由他这么折磨我,我就去请皇爷爷下旨赐我和离!”
马凤仙拍桌道:“胡闹!才成亲多久就要和离,你也不替你父亲兄弟想想,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以为和程怀仁闹僵了以后你能有好日子过?”
平乐梗着脖子道:“难道父亲的前程,非要靠他不可?”
按下怒火,马凤仙苦口婆心道:“你不知道官场中的厉害,军饷的事你也听说了,余波还未过去,父皇还在生你父亲的气,若是再让人揪着把柄了,太子府真就岌岌可危了。你虽然嫁出去了,若父皇要废太子另立储君,你自己想想,你以后还能不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新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斩草除根!”
一想到不能恣意地过日子,平乐果然惧了,她放低了声音道:“那这样的日子我实在忍不了了……”
马凤仙无奈道:“算了,我给你个丫鬟带回去吧,能过一日是一日,待大局定下之前,再不许你胡闹了。”
平乐好奇道:“什么丫鬟?”
马凤仙面颊浮红,支支吾吾道:“本是留给你父亲的,我怕跨院的几个小蹄子让你父亲鬼迷心窍,现在他自身难保,也没工夫想这些事了,就给你罢!那丫鬟是我命人从苏州花重金买过来的,你可别随意打骂她,这样的尤物不容易寻。”
主仆二人共事一夫,这样的事在富贵人家里也不算出奇,平乐小时候无意中也撞见过母亲和丫鬟与父亲在园子的秋千上……
母女两人可算达成一致了,马凤仙见女儿肯妥协了,便问道:“你与他日日相处,可知道他平日里都私见了什么人?他的消息都是从哪儿来的?”
平乐摇首道:“他平日里不常出门,便是出门也都是为了他生母的侄女沈玉怜,后来把这贱妇接回伯府之后,除了读书写文章要去前院见教书先